身碎骨。我看你破阵有两把刷子,要想活命,就把能耐都使出来吧。”
话音刚落,忽听墓道上方有人喊道:“神像的胳膊上有泥水,像是鞋印!”
“梅姑不会无缘无故地踩踏神像,机关一定就在她的落脚处附近!一寸一寸的探查!不信找不到!”
“是!”
听着这话,墓道中的武林人士纷纷屏息凝神,盯紧了墓道口。没有人催促暮青,甚至没有人分心往墓室门前瞥上一眼。
这棋阵中的残局可非浪得虚名,恶人镇中的人苦苦钻研了数十年,纵是精于棋道的高手也没有能在九步之内破此残局的,一介后生,初观此局,何以解之?纵有智,也绝不可能在白老鬼的人杀下来之前破局,今夜既已被人逼入墓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果然,也就片刻,墓道上方便有人惊道:“神像掌下是空的!似乎有门道儿!”
话音刚落,厚重的石音传来,神像一移开,大笑声便夹杂着雷雨声传了下来,“今夜这场雨真乃神助!下!”
大风自墓道上方扑来,灰衫汉子在墓道口默默地举起了刀。十数息后,一个白衣人滑了下来,下半身刚出墓道口,刀光落下,血溅墓道,那白衣人登时被砍作两截儿,上半截拖着肚肠冲入了埋伏圈,下半截被后头的一名白衣人踢了出来。
那白衣人从漆黑的暗道中滑出,尚未适应墓道中的光亮,便先闻见了一股子血腥气!他倏地睁开眼,烛光刺目,电光火石的一刻,他尚不能辨物,身子已敏锐地蜷起,举刀便挡!
铮!
带血的铁环大刀撞上虎刀,火星儿一绽即灭,几滴血沫子被震落在白衣人的脸上,他将虎刀一格,借力从刀下滑出,双腿一蹬,弹起之时,刀风顺势泼出!
这时,墓道中的景象已显现在眼前。只见墓道狭长,一群本该如丧家之犬般逃散的人分列在墓道两旁,目光森冷寒寂,似守卫墓室的兵俑,等着格杀擅闯禁地之人。而那最先闯入墓室的白衣人,下半截横陈于墓道中央,墓砖被鲜血所泼洗,烛光下,那幽红的光泽似泼了一坛陈年花雕,祭奠着墓室的主人。
长长的血迹尽头,几个“兵俑”直起身来,那人的上半身显了出来,口鼻被人捂着,已被开了喉。
人死得如此惨烈,竟连半声惨叫都没能发出,白衣人心胆俱寒,刚想往墓道口退,就见墓道前头立着个紫衣妇人,一道紫绫迎面打来!白衣人仰头躲避时急忙屏息,柳寡妇擅毒,一身子媚功,那紫绫上浸着烈毒,但经鼻窍,必死无疑!
但鼻息刚闭,墓道口扑来一阵大风,白衣人觉出风向,心头咯噔一声,暗道不对!这风向如若用毒,理应对柳寡妇自己不利才是!但他明白过来时已然迟了,那长绫自他面前飘开,杀入眼帘的是数不清的刀光,白衣人怒目圆睁,此时旧招已老,新招未出,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喉前飘出一线血光。
须臾之间,刀丛落下,墓道地上又添了一堆尸块。
“我说柳妹,你出招前不会知会一声啊?”灰衫汉子咕哝了一声,这风势下用毒,她莫不是白老鬼那边儿的奸细?
“谁是你妹子?我夫家人已故,我在这世上无亲无故,谁死谁活与我何干?”柳寡妇收起毒绫,远远的盯着黑洞洞的墓道口,心头生忧。
恶人镇上的阴毒之辈不少,黑白二老也是毒中高手,今夜这风向怕是……
就在此念生出之时,暗道口忽然涌出一团白烟!
白老鬼老鸹般的笑声暗道上头传来,“梅姑!原来你真不知残局何解,那无为先生布下此局后便不知所踪,留你在此守墓,从青春少艾到白发苍苍,到头来还要死在这里,你悔也不悔?”
话虽如此问,白老鬼却并未给梅姑张口的机会,风灌进暗道,送着那团白烟扑向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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