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什么?”
“一把刀。”王恒答道,又招招手示意我赶紧跟上来。
我一进去才发现,这道门后是别有洞天,如果说外面的古董只是外人也能买到的普通古董,里面的才是正儿八经的真正的古董。
光是我认识的就有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唐五彩,几幅看不出年代的挂画,甚至还有几片放在角落的拓印下来的壁画和古文,有些身上还隐隐透着一股子陈朴的泥土气息,想来有可能就是王恒所说的,从墓里出来的,放在这里避风头。
而在这些古董尽头有座红松木制成的刀架,两端雕了麒麟首,座下燃着天山藏香,后面的挂画是幅卷轴画成的,做工堪称是天头地脚金隔水,画着钟馗捉鬼图,表情不怒自威。
而那刀架上只放了一把刀。
我不太会辨识刀的年份,而那把刀刀身细长,厚脊薄刃,刀头带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环,并无刀鞘,只能勉强看出这可能是把唐刀或是环首刀。
“是东汉末年的环首刀。”王恒对我说,“能看出些什么吗?”
我一惊,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看的入了迷。
“那把刀···刀刃上缠着黑气,黑气的中央一片猩红——”我迟疑的说,“想必不是什么善茬,身上披满了血气和阴气。”
“这把刀是从一个并不富贵的墓里出来的。”王恒说,“倒腾给我这东西的人拿红布包了刀给我的,说是那墓里贵重的物品并不多,几乎就只有这把刀是里面做工最精细的,跟尸体一同葬在了棺材里。”
“你也知道我,咱俩都是好心重的人,所以我最后还是拿了钱,找了几个懂行的土夫子回去墓里,帮我拓了记载墓主生平的古文下来。”
“我拿着拓本找人一问,这上面大概讲了一个故事。”
“大概是说这个墓主生前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就是心狠手辣的一个人,长大后更是无法无天,动辄欺压妇女百姓,随意宰杀村子里的牲畜,甚至过分到强占民房。”
我认真的听着,也明白了这把刀上的血气来源。
说是这个墓主过分到那种地步,村里的人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一块告了官,可那官也怕这人,生怕墓主怒从心起真杀了自己,反倒是把村民都赶了回去。
村民们走投无路,跟墓主的父母哭泣求饶,甚至筹了重金,叫铁匠把刀折迭锻打达三十次之多,刃部淬火,再用山泉水冷却,再趁墓主上山打猎时,齐齐带着这把刀来墓主父母这请命为民除害。
逼得墓主的父母在墓主半夜睡觉时,提这把环首刀而来,想要斩下儿子的头,大义灭亲。
哪成想墓主警惕得很,在那把环首刀尚未落下之时就醒了过来,只让父母斩掉落几根胡须。
墓主大怒,不听父母的指责,也不听村民的控诉,当夜就用那把环首刀先斩了父母,再挨家挨户斩了村民,竟然是把整个村子屠杀殆尽。
哪成想村里有一户人家生怕这个计划失败,提前把家里的儿子送到了山里的猎户家,这下墓主算是结下了这个小儿子的血海深仇。
之后墓主是四处杀戮,随便欺压小村户的百姓,惹得这刀上的亡魂怨气是越来越多,最后在上山打猎时被当年躲过一劫的小儿子一刀捅穿了心脏,又拿墓主的环首刀砍下了墓主的头,才算是完结了这档子恶人。
“这把刀出土不久就有当时的盗墓贼回来找我,说是有人在梦里被一个冤魂缠身的男人提刀追杀,半夜永远睡不安稳,过来找我求助。”王恒缓缓说,“我之后也出现了这种状况,还是三叔出马挨个给我们除了邪,把这把刀封了起来。”
“怪不得连刀架上都要雕镇邪的麒麟。”我感慨道,“这刀上的罪孽深重啊!”
“我把钥匙交给你,明天你带小黑来。”王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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