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面相觑半晌,柳言七脸颊绯红的瞧了一眼那元朔的两腿间,有些惊讶的瞪了瞪眼睛,嘴里嘀咕着,“还真是个成年男人”
元朔闻言,脸色更黑了。
沉默半晌,元朔将心底那股怒气降到最低,方才怯懦的眨眨眼,“娘子好凶。”
“谁叫你靠过来的?”柳言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母妃每次都是这样哄着朔儿睡觉的,娘子也要这样哄着才行。”元朔委屈巴巴的咬着唇,煞是可怜。
眼瞧着人高马大的男人委屈的神情,柳言七不但没有一丝同情,反而觉得有些恶心。
罢了,到底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缺乏母爱就缺乏母爱吧。
想到这,柳言七便小手一挥,勾住元朔的脖颈,想要将那个人揽到自己怀里。可手腕怎么动,那男人都纹丝不动,还依旧眨着天真的眼盯着柳言七看。
“”力气还挺大。
下一瞬,元朔大手一勾,直接环住柳言七的腰肢,轻松的将那娇小人儿揽入怀,倚靠在他臂弯里,胸口是那女子浅浅呼吸的声音。
“娘子和母妃不一样,母妃说了,以后取了娘子,要朔儿保护自己的娘子。”柳言七头顶是元朔清润好听的声音。
一向没有安全感的柳言七,第一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身边体会到了什么是安全感,哪怕对方是个心智不健全的人。
忽视心口那轻轻的悸动,柳言七安稳的躺在元朔臂弯里,缓慢的闭上眼。
“睡吧。”
“好。”
柳言七并不是家中闺秀那样的娇滴滴,也不是受了侮辱就悬梁刺股的贞洁烈女,更不是为了情爱神魂颠倒之徒,若是确切的说,只能说柳言七是个不知情绪为何物的人。残留着上辈子的记忆,她这辈子只为自己活,无关其他人。
前世今生,说起来并没人信,可偏生柳言七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轮回过来,更知道生命的珍贵。
是荆州也好,是京城也罢,总归都是她柳言七的栖身之所。
新婚夜过后,柳言七便拉着元朔早早的起了身。
此时,两人正规规矩矩的跪在前堂准备奉茶。
忙活了一个早上,柳言七算是打探到这家人的情报了。
自己白捡的夫婿名为元朔,乃是南朝皇帝膝下第六子,四岁会作诗,七岁才学独步天下,偏生长着一张震人心魂的脸,更是让老皇帝对这个小儿子喜爱有加。只可惜天妒英才,在即将满八岁的生辰中,不甚落水,归来后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自此元朔的智力便一直停留在孩童时期,可以说,彻底葬送了大好前程。
柳言七知道这消息心底是窃喜的,她可是误打误撞的嫁了个皇亲国戚,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的不说,单单屋子里的珠宝首饰就足够她戴一辈子的了!
眼神顺着方向转移到一旁噘嘴同自己跪着的元朔身上,柳言七眼底泛起一抹淡淡的心疼,这样绝世的容貌和才华,怎么就忽然成了个痴儿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外响起了笑声,听着声音,不仅是静夫人,还有其他人。
柳言七抿了抿唇,余光瞥了一眼。
只见一身明黄色衣衫的男人环住静夫人的腰肢从外面走进来,身边还跟着个穿同样色系的男子,瞧着年纪应当是不到三十岁。
只是那男子从进了门,视线便一直粘在柳言七身上,迟迟不肯转移。
柳言七知道,那不是倾慕,也不是好奇,而是警告。
他们认识吗?为何要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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