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知他这一路走来,勾走了多少女子的心。
红娘是这醉红阁的主人,端庄温婉,又风情万种,但她不矫作,不献媚,落落大方,倒是与其他的青楼老鸨有着极大的区别,“李公子说的可是舞女翩跹?她不愿留下,如今已经离开。”
李公子眉梢一挑,“你为她们赎身,就这么随她们离开?”
“李公子说笑了,醉红阁里的姑娘,从来来去自由,无人强迫她们留下。为舞女赎身,纵然有为醉红阁考虑的打算,多半是见她们可怜罢了,”红娘微一欠身,“翩跹不在,李公子若有他求可尽管与红娘说,红娘尚要接待客人,李公子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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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虚弱地倚靠在一棵大树边,本就苍白的面色如今更加苍白了一分,他猛烈地喘了几口气,可胃中依然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一时没忍住,又“哇”地一声吐出了许多秽物。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淌落,略长的指甲几乎要抠进树干里。
“自食其果。”远处的青叶只扫了一眼就瞥过视线,冷然地道,见少年仍没有结束的架势,不禁身形一动,又退开了不少距离。
少年:“……”不就吃多了嘛。
待少年差不多畅快点了,艰难地扶着树干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时,青叶许是看不下去他的前行速度了,这才略有些嫌弃地……拿剑尖挑了封没有落款的信送到少年眼前,“新的委托,看起来不难,我便替你先接下了。”
此刻阳光正好,穿过树冠的孔隙斜斜地投下几抹疏影。少年索性靠着树干坐下,取了信看了起来,不料纸中只有三个字——南飞雁。少年怔了一下,才冲青叶扬了下信纸,略带讥讽地道:“这就是你说的不难?”
“南飞是西方的一个姓氏,她也说明了只是找个人……总不至于你连南飞也不认识吧?”
“真是无知者无畏!”少年微恼,“南飞氏自式微后,其祖上便迁至西夷之地,更是有不少南飞氏人流落西夷,整个西夷又大又荒凉,万一那南飞雁是其中之一,要我何从找起?”
“那此事……”
少年抬头看着青叶,想到方才那句“自食其果”就很想同样回敬青叶一句,不过思绪百转千回,他还是咽下了讽刺的话,偏头一笑道:“待我回去,自有我的做法,不过以后遇上这种委托还是与我商量一下的好。”
青叶看着少年一脸温和无辜、人畜无害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其中隐藏着自己所不明白的阴险,于是在少年一脸求带回家的期待中,青叶缩了缩手,“无妨,此事不急,我先回府上等你。”
“……”又没吐身上,就算嫌弃需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少年看着山脚下小小的皇城南门,微微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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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青年负手而立,欣赏着湖面下锦鲤戏水,湖水似镜,此景如画,湖面上拂来的风扬起了春日里的柳絮,划开了平静的湖面,也掀起了他的衣衫,他的长发。
“回禀公子,方才有人来报,说见到舞姑娘在南巷出没。”
不知何时出现在青年身后的侍卫如是说道,等待了半晌,见青年无任何命令,又一抱拳匿入了不知哪片阴影之中。
“南……巷?”许久,青年收回了眸中的三千思绪,低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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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空巷,小雨纷飞,她走在雨幕中,红裙张扬,手中执了把印了红梅的伞,细雨沾湿了她被风扬起的长发,清冷的眸子宛若今日的雨,在这个看似灰败的巷子里,她仿佛一只雨中红蝶,惊艳了南天。
空巷寂静,使得前方略显杂乱的脚步声愈加明显她秀眉微蹙,望着不足三丈的南巷转角,似是不希望任何意料之外的情况弄脏了她的红色长裙。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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