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气去,可令君如玹皱眉的是少年挣扎得看似拼尽了全力,实则连过长的指甲也只能在他手背上抓出几道红印,甚至有一部分很快就消了下去。不但不会武,明显身体也不好,君如玹很快得出了结论,拎着阿锦往地上一扔,异常的声响让小庄吓得推门而入,却看到了蜷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阿锦和冷冷望着他的御王。
“殿下,他……”
“小庄,”君如玹的语气有些严厉,“别忘了你的职责!”
小庄心头一跳,应了一声后又退出了屋子,他相信他追随的殿下,相信他有这样做的理由。
屋中只能听见少年急促的呼吸声,待得到了足够的氧气后,他又开始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君如玹很有耐心地等待他逐渐平复,哪怕处在如此狼狈地境地,少年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苍白的脸上哪怕没什么情绪时也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漆黑的眸中雾气朦胧,给冷漠疏离的眸子添了抹生气。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阿锦不语,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君如玹觉得那笑容刺眼,眼中又阴冷了许多,“你是要我动手,或者你想试试以你的体质能挨过几种刑具?”
少年是个不肯吃亏的人,之前君如玹那样对他他也存了故意不开口憋死他的想法,但这才几息功夫,似乎他再不说要吃更大的亏了于是坦白道:“我是……”
君如玹忽然又一脚把他踢翻,这一次踢得很实,阿锦一瞬间冷汗如雨,只有心中暗骂这个反复无常的暴君,但还没骂完,暴君又一脚踩在了他胸口上,不许他缩起身子来减轻痛苦。少年疼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唯独好在暴君君如玹没有再追问的意思。
“小庄!”
小庄推门再入时又一次被吓了一跳,但这次他什么也没问,平静地等待君如玹的吩咐。
“立刻找人给他刺上奴印,然后带到我面前来!”
“……”少年的呼吸一滞,漠然地目光、微笑的唇角第一次开始寸寸瓦解,疼痛剥夺了他说话的能力,他便以狰狞的眸光和残虐的笑容紧紧盯着居高临下的御王。
剥开了少年温和柔弱的外壳,却看到了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魔,君如玹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他见惯了尸山血海的修罗之景,对于少年的威胁没有一丝畏惧,只有种微妙的感觉,就好像撬开了螃蟹的硬壳见到蟹肉时那种:终于可以吃了的想法。
螃蟹阿锦:“……”这个暴君的目光怎么比我还恐怖。
“小庄,还不快去!”
“慢着!”阿锦终于感到痛觉在逐渐的麻木,趁着暴君对他下一轮的痛揍开始前,他赶紧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我可以无偿的帮殿下三个忙,只要殿下不刺奴印。”
君如玹眼眸久久地停留在阿锦脸上,迟缓地开口:“你是本王的奴隶,自然要为本王考虑。”
“不会永远都是。”阿锦笑容平和,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必然的事实,就像在说:明天的太阳还是从东方升起一样,这种口吻让君如玹颇为不悦。
“本王不会允许。”
阿锦眉梢微挑,明明还躺在暴君的脚下,却没有一丝的难堪:“殿下要是怕了,可以用一个机会让我不杀你,也许我会做到。”
莫说君如玹,连小庄都感受到了一丝怪异,一个被人踩在脚下的人就这么平静地对踩着他的人说这种话,真的不怕死得更快吗?
不知为何,君如玹没有深究,他不想知道阿锦的身份,不想打听他背后的消息,至少在阿锦真正成为他的奴隶之前:“口说无凭,有凭证吗?”
“立个字据?”
“纸张不好保存,本王要其他的。”
阿锦轻叹,“明天再给殿下。”
“不行,现在就要。”君如玹加重了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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