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不知道,一袭白衣飘然,头戴花环,长卷发如海藻披散的她笑起来有多好看。
上官亭眸子垂了下去,眉头紧锁,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粉衣女子继续舞剑,身姿曼妙。虞稚趁着她们剑势没那么汹涌的时刻,素手展开鲛绡,莲步轻跃,正欲踏上鲛绡滑出池塘舞池时,那八个粉衣女子突然扬手,粉色花瓣被扔到上空,随即一瓣一瓣落下。其中有几瓣花带着不易察觉的杀伤力袭向她,阻止她落地。
虞稚眸色一沉,迅速收回鲛绡,随即旋转身子稳稳落在原地。
音乐乍停,一舞结束。
终于结束了,虞稚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表演应该跟她没有关系了吧。周围的贵宾立即拍手叫好,这时,一个身着白衣打扮妖娆的女子突然闯进了宴会里,她扑腾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控诉道:
“宁王,求你为奴婢做主啊!方才奴婢不过走开一阵,没想到却被这女子抢了主舞的位置,她是假的!冒充我上台跳舞,求宁王明鉴!”
众人又是一惊,虞稚皱起眉头,“分明是那个老妈子将我推到此处的,我才不稀罕你这主舞的位置呢!”
一旁站立的老妈子突然跪在地上,无辜说道:
“冤枉啊,宁王,这女子满嘴胡言,她抢了秀秀主舞的位置,还警告我不要声张,否则要对我们不客气。我这群丫头一直安分跳舞,可今日却偏偏受了她的威胁,宁王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众人在底下议论纷纷,不过大都觉得此事甚微,更有人站起来说道:
“宁王,依我所见,这位姑娘比那秀秀更适合站在主舞台上跳舞,而且她方才的舞姿绝然,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如此助兴佳人,该重重赏之。”
“对啊”台下又有人立即附和着。
虞稚菱唇勾笑望着眼前脸色发白的老妈子和秀秀姑娘,恐怕她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吧。真是天意啊。
虞稚一边收起鲛绡,一边走下主舞台,宁王对身后的福忠使了个眼色,福忠会意,藏在袖间的手打了一个暗语。靠近虞稚的一个粉衣女子突然脚下一滑,随手重重拉过虞稚,身子后仰,虞稚反应极快地拉住她,可那女子却突然抬腿踢了她,二人就这样扑通一声落入了池水中。
上官钰倏地起身,众人也是一惊,整个宴会突然乱作一团。落入池水里的粉衣女子死死拉着虞稚,将她朝水里压去,随即大声喊:
“救命啊”
虞稚被她推搡着竟然呛了几口水,这水不就是护城河里的脏水吗?泡习惯了上官钰浴房里的温热清水,虞稚对这池塘里的水感到难以言喻的恶心。
虞稚并没有任何变化!
宁王眸子一暗,面色铁青,刚抬起眸子却对上了那双冰冷的鹰眸,上官钰死死地盯着他,宁王不禁心下一惊。
这时,上官亭飞身将她们二人从池水里拉了出来,虞稚摔在岸上,那个粉衣女子仍旧死死抓住她的衣襟,一刻都未曾放手过。上官亭抬脚用力踢开她,脱下深色外袍盖在虞稚身上,将她扶了起来。
一旁看戏的裴安突然笑了,他缓缓站起身子,走上前来,嘴唇勾笑道:
“哎呀,真是一场好戏啊,卷毛抢了秀秀姑娘的主舞位置,立即就有人心生不满想要拉她下水。闹了这么一出笑话,该如何收场啊?秀秀姑娘。”
“我”秀秀伏在地上,脸色苍白,只是哭哭啼啼说不出话。
如此漏洞百出,虞稚一猜便知,她抬眸望着那个白衣男子,心里冷笑。宁王忽略她如寒冰般的目光,随即笑道:
“想必这都是一场误会,再说虞姑娘可是将军府的人,今晚这舞一定是晋王派侍女跳的吧。”
“不是!那是”虞稚正欲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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