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保护,每次经过陈陌仍然会亲自警戒。
他爬到驾驶室上方,稳稳地坐在货箱上,一枪一旗地替自己的队友们清理前方零散的丧尸。
宋剑坐在另一辆车的后座里,双手被困住,正在和药物的副作用对抗着。
一声枪响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看向后视镜,看到他的陌陌正坐在后面那辆大货车的车顶上,面色沉静得像一座坚不可摧的雕塑,冷静地替自己的队友们清理着前方。
他曾经带在身边的那个小疯子,现在已经是队伍里被所有人依靠着的那个人。
血管里隐隐的痛让宋剑呲牙咧嘴,但他却忍不住笑了。
司机好地问:“你不疼了?”
宋剑说:“疼。”
陈陌在车顶亲自守着,车队缓缓开向安全区。
新生的太阳照耀着安全区高高的城墙,看见车队回来,安全区的大门缓缓打开,欢迎他们的英雄再一次安全回家。
汽车开进去,那些过于热闹的景象甚至让宋剑有些恍惚。
梁健强曾经告诉过他去安全区的路,但他从未来过。
他以为陈陌已经死了,所以他也不再升起求生的欲望,他不愿意来安全区平静地度过一生。
他也从未想过,原来十年来他的陌陌一直都在这里。
变得成熟,变得强大,一块软绵绵的棉花糖,却一点一点在灾难中雕琢出了坚不可摧的模样。
安全区比宋剑想象中的还要大,车在安全区里又开了一会儿,才停在了一家小型医院前。
宋剑被安置在医院的病房中。
从头到尾,陈陌都没有来见他,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宋剑苦笑着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就像当年的陈陌一样。
科研队的医生们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他的状况。
宋剑叹了口气:“我到底还有救没救?”
如果已经没救了,那能不能……让他亲口对陈陌说句对不起。
新的治疗已经开始了,宋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他在梦中看到了陈陌的故乡。
玖山县,那是一个小县城,夕阳总是泛着温暖的昏黄。
宋剑看到了树下河边玩水的那个少年。
那是年少的陈陌,干净得像一块透明的水晶。
他蹲在河边,用柳树枝搅弄着河水,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波澜。
宋剑心海里的那摊死水也跟着缓缓荡开。
他忽然有点后悔,两人被困在屋顶等死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趁机亲陈陌一口?
陈陌去和安全区的总头目汇报了一下这次行动的收获,安顿好科研队的住处,又去酒吧喝了一杯酒。
调酒师在安全区里呆了十年,平静安稳的生活让调酒师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新配方,他甚至学会了自己酿酒。
陈陌这些不但学会了抽烟,还无师自通地练出了一身好酒量,半斤白酒下肚面不改色,眼不花手不抖,开枪依旧稳准狠。
他坐在吧台边喝酒,那把旧AK就放在吧台上,和旧世界的破酒杯们在一起,沉默着看着这个世界。
调酒师说:“听说你这次出去不太顺利。”
陈陌喝着调酒师的自酿酒,淡淡道:“嗯,不太顺利。”
调酒师说:“陌陌,你不能仗着自己不会被感染,就天天不怕死一样往丧尸堆里钻。你是人,人要是被咬断脖子,还是会死的。”
陈陌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伤,恍惚中想起了宋剑。
这些年来,安全区里的医生按照言若明的资料提供的思路,试图拯救过无数被咬伤的人,但是从未成功过。
他身上的抗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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