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阳庆公了。阳庆公的医术虽然比不得长桑君,当世却也少有人能及,等阳庆公看过,若是当真不妥,无名兄再去海上寻长桑君也不迟。”
无名似是被他说服了,拧着眉头考虑了一下,点头道:“既如此,且等阳庆公为郎君诊问过再做决断。”
好说歹说总算把无名劝住,让他不再一意孤行地去海上作死,樊伉这才开始他的造纸术大计。
樊伉发现系统大神虽然很坑,但偶尔还是有比较靠谱的时候,比如给他的这个造纸技术就很符合这个年代的生产和科技水平——纯手工造纸,无论是材料还是工具在这个年代都很常见,要是真给他弄个机器大生产的现代造纸配方技术,那他就只能干瞪眼了。
将系统大神奖励的造纸配方仔细看了好几遍,胸中大致有个印象之后,樊伉信心满满地叫来了阿琅。
“郎君要看?”阿琅不知道樊伉又抽什么疯,问道,“郎君想看什么样的?”
“什么都可以,把你能找到的都给我拿来。”樊伉哪里知道这个时候有什么啊,只是告诉阿琅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郎君要看,这可是件大事,阿琅不敢耽搁,急匆匆地四处给樊伉搜刮籍去了。
彼时距离始皇帝“焚诗,坑术士”将将过去十年,全天下的读人都被狠狠地坑了一把,社会文明至少倒退了几十年,至今尚未恢复元气。
阿琅东奔西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收罗了两牛车的给樊伉送过去。
整整两牛车哦!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是用车拉的!
那可真不少!
等樊伉真正把拿到手里的时候,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忘了这年头还没有纸,竹简才是人们用于写的主要工具。
一片竹简再薄,跟纸张比起来,都像巨无霸了。
难怪古文都力求简短,用最少的词表达最复杂的意思,因为字数多了,竹简会很沉,没人能拿得动。
想着有人捧着十几斤重的竹简摇头晃脑“子曰”的样子,樊伉很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郎君?”阿琅忐忑不安地叫了一起。
樊伉连忙收回不知跑到哪个海沟的思绪,敷衍地称赞了他一句,道:“干得不错!”
两牛车,看着又沉又多,其实如果用现代纸张排版印刷,算下来估计也就是一本的内容。
不仅数量不多,种类也很局限。
阿琅找来的最多就是医药、卜筮和农家经典,其他诸子百家和历史籍不见踪影。
好在樊伉也不是真的要做学问,只是拿看当个幌子,也就不挑了。
其实相比起什么高大上的经史子集,这些纯技术性的反而更合他心意。
当然,最让樊伉高兴的还是这些居然大部分都是用隶写的,虽然也有点难认,总比和天一样的小篆要好认多了。
真是得好好感谢这位发明隶的仁兄!
樊伉感慨着,一边摸索着手中的竹简,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郎君可有什么不妥?”阿琅见樊伉面色不愉,小心问道。
樊伉摇了摇头,道:“去唤闳翁过来。”
阿琅应声而去。
无名心细如发,知道他唤闳翁来必然又是想折腾些什么,掂了掂手中的竹简,道:“郎君可是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樊伉十分谦虚地道:“想法是有一个,不过能不能成还未可知。”
无名放下手中的竹简,肃然道:“郎君想要什么,直接说。”
那语气那态度仿佛只要现在樊伉说一句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能毫不眨眼地立刻摘来。
樊伉开始下套:“无名兄,这竹简看着也太不趁手了,死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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