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你说的没错。”
主仆俩就这么关在房里,话题围绕着唐御和温欣这对新婚的小夫妻谈笑着,愉悦的气氛也因此而持续了好久好久。
有人欢乐有人愁。
镇国公府大少奶奶白氏,此时一张脸正冷得跟冬夜里的白雪一样,既冷硬苍白又冻人的坐在房里,吓得身边两个贴身服侍的丫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是一动也不敢乱动一下。
她们的主子自从世子爷——不是,现在应称为大少爷才对——自从大少爷不幸过世之后,脾气就变得喜怒无常、阴阳怪气的,让她们这些贴身服侍的丫鬟们一个个的不得不绷紧神经,小心伺候,要不然婢女可菊就是她们的借镜。
可菊原是夫人赏给大少爷的通房丫鬟,人美,心地善良又聪明伶俐,和现在在二少奶奶身边的可柔、可情一样,但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命运。
可菊被夫人指给大少爷之后便深受大少爷的喜爱,但因始终未传孕事而未被抬为姨娘,可是即使如此大少爷却依旧喜爱她,府里的下人们也都把她当成了姨娘来尊重看待。
结果大少爷因意外身亡后,可菊只想留在府中为大少爷守身,不想嫁人,却让平日待她如姊妹般的大少奶奶以奴大欺主、忤逆不敬之名而打断双腿、打坏脸后撵出国公府,现今生死不明。
大少奶奶的作为令人心底发寒,但却无人敢说什么,就连国公夫人都在得知此事之后,只是叹息一声,说句,“随她吧,她心里也难受。”然后就这么不了了之。
也因此才更叫人感到惧怕,因为大少爷的过世,大少奶奶随时随地都可以因“心里难受”而发落下人们。
为了不步上可菊的下场,他们谁还敢不唯命是从,不尽心尽力的服侍大少奶奶?即便是大少奶奶要他们去陷害、残害无辜之人,也只能咬牙狠心照做,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们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啊。
所以,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们还挺羡慕能待在兰亭院服侍二少爷和二少奶奶的人,虽说有个懦弱的主子会让人郁闷,有时还会被欺压,但至少不必违背良心做事,不必胆战心惊过日子,更不必时时刻刻担心东窗事发那一刻自己会成替罪羔羊,最后落得为主子顶罪而死的下场。
她想,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这些在各个院里做事的奴仆们才会特别爱嘲讽欺压兰亭院的下人,只因为嫉妒他们能跟到一个因懦弱而安分守己的主子。
主子守分守己就不会生事,不生事就能少犯大错,相对也能减少连累他们这些下人受罚受罪,在每月都做一样的事、领一样月俸的前提下,这是多么令人求之不得的差事啊,叫他们怎能不羡慕嫉妒恨?
“紫叶。”
大少奶奶的声音令紫叶猛然打了个激灵,迅速回神应声道:“奴婢在。”
“之前那件事经过证实了吗?”
紫叶顿时有种冷汗直流的感觉,但依然得硬着头皮开口答道:“回大少奶奶,兰亭院那边始终无任何动静,亦未请大夫上门诊脉,因而至今未能证实。”
“蠢材!”
一只茶杯随这声斥骂瞬间迎面砸向她,紫叶不敢闪躲,只能任由那只茶杯硬生生的砸在自己的额头上,带来一阵剧痛。随茶杯落地摔碎的瞬间,她亦双膝落地的趴伏在地上,求饶道:“请大少奶奶恕罪,奴婢知错了。”
同样在房里的另一个丫鬟叶草也迅速地跟着跪了下来,不寒而栗的颤抖着。
“错在哪里?”大少奶奶问。
“奴婢不应该在这里枯等结果,应该要自己努力想办法去证实才对。”
“既然如此,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
“是,奴婢这就去办,奴婢告退。”紫叶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躬着身子,低着头迅速地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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