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极快而过,三人依照约定各自行事。
陈墨风于王掌柜打听得村长住处遂赶将过去,十分顺利即寻见了村长。
村长是个白发老者,身材高大,只眉宇间愁云笼罩,实力在村内算是最高,为初阶灵者。
见陈墨风前来是一头雾水,待墨风借龙渊名头将北斗剑派报出后村长大喜,似久旱逢甘露般将所知尽述与墨风,果真比王掌柜详尽甚多。看来北斗剑派端得极有名望,连这等小村落也久闻其名。
“嗯?如村长之言所有消失的村民都凭空不见,无所查寻?”陈墨风皱眉道。
“不错。”村长愁苦道:“真个是分外诡异,不瞒前辈,我等拜托过路的一些前辈不下五六拨了,但如何业无迹可寻,察不出个所以然,云谷村闹鬼的传言愈来愈烈。我等心知必有妖魔,却找他不出,无可奈何。现今旁人经过本村俱绕路而行,村内的村民竭力往外走,村子逐渐萧条,余下皆因对故土有着一份眷恋而不舍离去。恳请前辈为我等查明缘由!到时家家户户定供前辈牌位,香火永生不息!”村长激动至极,边说边欲跪倒在地。
陈墨风赶忙扶起:“村长无需行此大礼,我等修道之人若遇此事绝不会袖手旁观,除魔卫道乃我辈本分。不过在下所觉奇怪,村长为何不向就近的大门大派寻求帮助?据在下所知离云谷村最近的玉阳派不乏大能之士。”
“玉阳派?”村长苦笑一声道:“三日前我领着村中数人前去求援,哪知需我等交上一千下品灵晶方可!量我等贫苦小村怎有这般多灵晶!便是苦苦哀求反倒将我等赶出!唉我无甚面目见村里人,故而闭门不出,只待自己也被那阵怪风刮了去罢。”语毕老泪纵横。
陈墨风闻言一阵苦笑,如杀妖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各派皆有所顾忌,若是不成不定门人死伤,且宗派名声受累反倒不美,故而寻常而言会收取较高的费用。一者能吓退委托之人,二者若门人有所损伤当够补偿之用。
村长又道:“素闻北斗仙派侠名远播,但路程并不甚近,便是求得贵派仙长前来本村只怕早已衰败,故而我独派一人前去,倘我等还未死绝当算前世积德,否则当要寻出根源,好不令再害得邻村。怎晓仙长来得这般之快。”
陈墨风晓其误会,道:“我与同伴只是回宗顺道遇见此事,并非相请之人。不知村长除了先前怪异情形是否还有其他可疑?”
村长细思片刻猛地一拍大腿:“对了!还真是有!”
墨风瞧着这一惊一乍的老者着实哭笑不得,问道:“那请村长相告有何异端?”
村长自知在大能面前有些失态,遂道:“太过激动还请前辈见谅。奇怪处便是”
仿佛在回忆当时情形,过不多时道:“数日前我带人去后山采摘异果意欲卖些灵晶补贴村中之用,那些人中便有住在村西王老头的独女巧儿,巧儿一十八岁正值妙龄,小女孩还带着她家的狗阿黄。正行进间突兀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鼻中所闻正是那腥臭之气!随后人人谈之色变的怪风紧围着巧儿刮起!我等众人无能为力,眼见巧儿即要消失不见,可阿黄突从旁跃入风中对着一处狂吠不止!说也怪,不多时怪风却渐渐散了,腥味一下闻之不见,四周尽复往常模样。见巧儿仍怔怔立在原地似是骇的傻了。赶忙上前探寻,但巧儿只知当时自己迷迷糊糊,发生何事着实不知,阿黄依旧摇着尾巴于其身旁转个不休。也算巧儿前世修来的福竟躲过此劫。”说罢一副心有余悸之模样,显然当初情形危急,如今思来仍显后怕。
陈墨风闻后点了点头,再询问了些许遂离身告辞。
临走之际村长又千恩万谢,恳请北斗剑派的仙长定要相救这云谷村,陈墨风自是应允。
陈墨风边走边心念急转,看来自己还得去寻巧儿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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