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按昨日前来之路来至草屋前,明煜正待叩门禀告却为墨风制止。
陈墨风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谓明煜:“如今离卯时三刻尚早,我便于此等待一会。明煜道友你先忙你自己之事去罢。”
明煜一思,有广元师叔祖在必然无事,正巧自己手头仍有些许杂务,倘未完成虽有托词却免不了要受些责骂。
“陈道友请自便。”当下明煜施礼而离。
望着明煜渐渐远去的背影,陈墨风四下一扫即于近处寻了一地盘膝打坐。
卯时三刻,草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人从内走出。
墨风赶忙站起急步其面前躬身道:“师尊在上,弟子恭迎。”
黑金色的道袍沉稳霸气,顶上道冠下衬着颇为英俊的面容,五柳长须微拂,浑身透出一丝儒雅,臂上搭着拂尘。
正是广元子。
一瞧下发现其竟比自己仍要高出一头!宽大的道袍飘飘,俨然一副出尘之态,仙人之姿,得道高人之势尽现!
墨风恍然觉得有如一口隐入鞘内的利剑,虽是内敛却依旧掩不住那股犀利之气,旁人立其身旁免不了要失色三分。
“为师早知你来了,做事得体,极有分寸,不错。”广元子赞道。
陈墨风赶忙谦逊,广元子遂一摆拂尘,嘱咐墨风紧随而行。
一路上所遇弟子无不行礼,墨风分明闻见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咦,广元师叔祖怎出门了,听说师叔祖闭关研习剑诀许久了。”
“嘘!小声点,当心被师叔祖听见,师叔祖身后那是何人?”
更有一些女弟子吃吃笑道:“师叔祖身后那人长得可真俊俏,不知与师叔祖是何关系,嘻嘻。”说什么的皆有。
墨风不禁面上有些绯红,暗忖这御剑门弟子怎也这般口杂。
正此时耳畔突兀传来广元子言语声:“修道之人要做到心无旁骛,切记。”嗓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而周围似乎无人听见。
想来是广元子传音而来,抬头见其并未回过身,仿佛何事未发生过般,仍宛如仙人飘然而行。
墨风遂收敛心神,紧随跟上,再不管路上相言如何。
二人行的是另一条路,陈墨风眼见弟子愈发稀少,偶尔遇得数人亦上了年岁,行路稳重,但见了广元子无一例外皆躬身行礼,只不过称呼却变成了师叔,想来这些人辈分比寻常弟子高上不少。
此处应是踏入御剑门重地,连空气中业透着一分肃杀。
虽说四周并无弟子守卫,可墨风却不止一次地觉至远端似有道道目光往自己身上扫来,若非自己随着广元子怕不先前一踏入即会被拦住了。毕竟周围之人俱着道袍,自己这身衣衫倒显格格不入。
“那便是主殿。”广元子突兀停下脚步说道,虽未回头可陈墨风知其是说与自己听。
主殿便是御剑门掌门处理门内事物与居住之地,更有一些门内长老亦环居于此。抬头一看,台阶扶摇直上,密密麻麻竟呈无数,大殿离此仍然极远。
“走罢。”广元子淡淡道,遂拾阶而上。
墨风紧紧相随,心中颇有些紧张。
伴着一层层的青石台阶那殿离自己也是愈发近切,墨风推测那殿应当极大,且雄伟壮观。
终至顶上,发现四周宽广无边,一眼望去纵横约有五六百丈!
两厢所观尽是屋舍,正中却横有一座大殿!大殿比当年御剑门的真武殿不知要大上多少倍,连北斗剑派主殿业不能比拟。一扫下发现大殿金顶c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令人油然心生一份庄重,陈墨风不禁产生了顶礼膜拜之意。
要入大殿须经过面前的白玉桥。那桥分外宽阔,便百人同行亦不会觉得拥挤。桥栏上的扶手尽雕成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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