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
一路巡了过来,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往旁边的火巷穿了过去,打算去另一条街道。
迎面便闻到一股鸡屎臭味,几个人顿时提高了警惕,不再东张西望,各自看向自己的脚下。
脏得看不出质地的地面上边零乱散着几堆灰灰白白的不明物体,臭味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跟走红外线似地,几个人跳着太空舞走进了巷子。
这条巷子看样子专卖活禽,一溜排着好几个婆子,正蹲在墙边阴凉处等主顾上门。
旁边是一只鸡笼子,十几只鸡在里边无精打采地卧着,一个厨娘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想买只鸡。
婆子中的一个瞟了瞟这女人,觉得像个正经主顾,便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挪到鸡笼边,打开竹门,从里边抓了一只母鸡,不顾它扑楞着咯咯咯抗议,死命地拖出笼子。
不料,一只大公鸡跟着往外挤,这婆子抱着母鸡,一时没来得及关好笼子门,竟然叫这只雄壮的大公鸡跑了出来,扑愣着翅膀从张辅面前飞了过去。
无巧不巧,这大公鸡突地拉了一泡屎,就落在张辅的靴子上。
张辅的脸都绿了。
封子平见此,不由得捂住嘴巴,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那婆子又要顾着手里的母鸡,又要去抓那只越狱的大公鸡,顿时头大如斗,原地团团转着,不知如何是好。
张辅头一摆,高小平和满达心领神会,两人一前一后,将那只大肥公鸡堵在中间。
不料这公鸡深谙逃跑技能,竟然扑地一下飞起,落在一只破烂的木柜上边,咯咯咯地叫着不肯下来了。
封子平骂道:“这只鸡怕是要成精了!”抽出腰刀便想去撵。
卖鸡的婆子跳着脚:“你杀了它啊!你杀了它啊!杀了它老婆子我只要五十文铜钱!”
封子平瞅了她一眼,打算自顾自走开,由着这婆子自己抓去。
张辅瞅准时机,见那只鸡一双小圆眼睛正警惕地盯着封子平,一个纵跃,在墙边一踩,借势一跃,便将那只公鸡一把逮在手里。
这公鸡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哪肯再被抓去?自然是死命挣扎,它的爪子坚硬有力,将张辅的手背划出一道长长的白痕。
张辅手一紧,将它的两片翅膀合拢抓在一起,拉开笼门,丢进那笼子。
这婆子并不道谢,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对着这买鸡的厨娘夸起她手里的公鸡来:“您瞧瞧,这好的鸡啊,爪子是热热的,鸡冠呢是红红的,多神气!吃虫子长大的赶山鸡!”
她一边夸,一边在心里暗骂:这些巡逻的士卒,都是些天杀的东西,成天就想收老婆子的税,这泡屎没拉在你头上真可惜!
张辅似乎听到了她心里在说什么,笑着瞅了她一眼,便继续往前走去。
高小平赶紧找到一根树枝,将那泡恶心的鸡屎从张辅的靴子上挑了下去。
不料他力气用重了些,甩到了卖鸭子的大妈身上。
“你眼瞎啊!把鸡屎往老娘头上甩?快,我才做的新衣裳,赔钱!”
张辅盯着她那件洗得发白的“新衣裳”,半天吭不了声。
“赔钱!十文钱!”
得了得了,十文钱算什么,张辅从怀里掏出十文钱,扔给了穿着“新衣裳“的大妈。
没想到这官老爷还真给了十文钱,这卖鸭的大妈疑惑了。
“啐啐啐,刘婆子你还真收官老爷的钱?你不怕三天两头就来咱这地方收税?你不怕,我王婆还怕呢!”卖鸡的婆子急得直嚷嚷。
另一个婆子也跟着数落他:“是啊,刘婆子,你连官老爷也敢讹?看看你这衣裳,还新衣裳?怕不是新娘子时做的吧?”
刘婆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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