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起军起来,张辅才发觉自己很多事都是想当然,现实往往会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认为自己是个现代人就有一种优越感,那肯定会被古代人的智慧狠狠打脸。
比如,他以为自己编在前锋营,那么就只需冲锋陷阵,别的什么都不用管。但事实上,即便是前锋,也有辎重营c步兵营c还有随军文官的车兵营。
大明行军一般是把步兵放在前面,指挥中枢及其卫队放在中间,辎重c民夫等后勤队放在后面。骑兵在侧翼小路机动,以便照应前后。
后边的蓝玉大军确实是如此行军的,但朱棣率领的前锋部队,是大军最先出发的那一批。
道路还没有被踩坏,水井里的水源清澈干净,路边也没有太重的便溺臭味,这就是前锋营的好处。
这么多人马行军,都要拉屎拉尿的,又都是男人,一般都会随地解决。这个还好,至少会走开一点,牛马却是一边走一边拉,因此,后边的部队便需要看着脚下,是不是有一堆堆的米田共
张辅回头望了望一路的黄白之物,为后边的部队默哀了三分钟之久。
张辅他们是一人二马,一匹是驮马,另一匹是战马,本来应该乘坐驮马,打起仗来再换战马,但是这次行军需要一个多月,因此大家都是两骑换乘。
朱高煦把他的小虎小狼都带来了,很是得意地看着张辅说:“你的马还没取名字吗?”
张辅丝毫没有把他的两匹马取名的自觉,听朱高煦说起,这才勉强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吧,那么一匹叫发财,另一匹叫红中吧。”
他是按颜色取的名,青骢马就叫发财,栗色马就叫红中。这两匹都是缴获的鞑靼马,也算是上等好马了。
朱高煦n道:“这匹马明明是栗色的,怎么能叫红中呢?”
原来,在大漠行走无聊,张辅就很是神往地和朱高煦他们说起,以后有空了,一定要做一套好玩的雀儿牌,介绍了里边的牌面以及玩法,预备以后一起打麻将,故此,朱高煦对于麻将术语已经有点熟悉了。
“不叫红中,难道叫白板?”
朱高煦想了想,终于放弃了:“还是叫红中吧”
这两匹马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懂汉语,叫它们半天都不答应。朱高煦幸灾乐祸说:“它们不喜欢你取的名字。”一边拍着自己的马脖子,喊一声:“小虎!”
小虎立刻转过头来,打了个响鼻,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神气地看着它的主人,似乎在等他下令。
张辅也确实有点羡慕,摸了摸发财的脖子,发财的回应是用脖子擦了擦张辅的手。
“哎呀,这么冷的天,马儿可吃苦了!”
马蹄钉有马掌,受力面积又走起雪地来自然是格外吃亏,张辅有点心疼胯下的发财。
这时候可没有高速公路,也没有水泥c沥青马路,都是土路,崎岖不平,路况非常恶劣。有些路段结了厚厚的冰,一路上看到不少的马匹,因为只能跪在冰上一步一步地挪过去,看上去格外的可怜。
“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张辅很感概。
“一个大头兵还老掉书袋!”朱高煦白了他一眼。
天气异常严寒,冰雪封路,但是按张辅的计算,他们这支队伍的日平均速度还是不低于四十公里。
自大军开拔后,张辅就没有脱下过他的盔甲,上次在草原上猎到的狼皮褥子为他的身体健康立下了汗马功劳。
没有尝试过,根本不知道行军打仗的条件是如此艰苦。就算是荒凉偏僻的大风墩,和现在的急行军相比,那简直就是天堂一样。
至少每天火都烧得旺旺的,火塘上终日都有一只铁锅吊在上边,不是熬肉粥就是在炖肉。就连训练也显得那么地安逸,跑跑步,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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