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我看着那上的照片,听到李虞的声音:“照片是她拍的?”
我“嗯”了一声。
“宋佳音,”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好方便他盯着我的眼睛,半晌,他嘲讽地笑了,“你不觉得以此来刺激我也太小儿科了么?”
我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用它来刺激你?”
他阴沉了脸,没有回答。
“看到我都跟别人的保镖勾搭在一起了,你难道不会有一种‘你果然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出色的男人’的快感么?”我既打不过他,又确定他不会杀我,自然是要趁机痛快一下嘴,“还是你好气,因为我宁可跟一个保镖鬼混都不爱你?”
“我当然好气,”他的脸色愈发难堪,“一想到我把一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娶回了家,我就恶心得想吐。”
我一时无言,李虞则松了手,说:“起来。”
我见他转身要走,便问:“要做什么?”
“带你去看看你的三号姘夫的下场。”
我不想动,但不想再挨打,便磨蹭着下了床。
我动作太慢,李虞已经出去了。我自己走了几步,每呼吸一下,胸口就致命地疼。
但我最终还是成功地走了出去。
现在正是上午九点,阳光很亮。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个地方围着一群人,李虞朝那边走去,我艰难地跟着。
李虞过去时,人群自动让开了路,露出了中间的一棵树。一个穿着黑色比基尼的人影挣开其他人扑到了他的身上,但他抬脚踢开了她。
看来刚刚他们就是把段菲菲拖来了这里。
起初我还看不清楚,走近了才看清,那树上绑着个人。尽管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却仍依稀可以辨认出他的脸,他眼睛半闭,睁开的部分几乎看不到瞳仁,只能看到眼白。但他仍没死,因为他的嘴唇微微地张着,轻轻抖动着,胸膛也微微地起伏。
毫无疑问,这是龙恩。
若仅是如此,我也不会觉得哪里不适,反正我本来就想狠狠地惩罚他一下。但我定睛一看时,才发现他的肩膀窄得诡异。我朝侧面走了几步,不禁一阵恐惧,他的两条手臂齐肩而断,断口处鲜血狂泄,间或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茬子,鲜血浸透了他残破的西装,血线从他的长裤裤脚处淌下,将那暴露在外的树根染得发黑。
我一下子就想起照片上他手臂的样子,忍不住看向李虞。
李虞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神情得意,见我看他,他歪了歪头,笑吟吟地问:“觉得怎样?”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没有答话。
在我的记忆里,李虞虽然善妒,纨绔,也会使用暴力,但他酷爱简单干净,特别讨厌血淋淋的场景,甚至到了连这类的电影都拒绝观看的地步。
他不是一个好人,但绝不残酷,更没有虐杀的爱好。当初他派人打罗凛时,不过是安排了几个小混混“教训”了罗凛一下,不仅并没有流血,事情刚发生时罗凛甚至觉得自己没事,晚上开始头晕才去医院。
所以,除了惊诧、意外、恐惧、失望我还能觉得怎样?
段菲菲被李虞踢开后便瘫在了地上,此刻恢复了些元气,又立即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我跑来。
我连忙侧身躲开,她果然跑过了我的身子才刹住,转身折回来捏住我的双臂,她头发凌乱,脸孔因为流泪的关系而显得很肮脏。因为刚刚是直接被拖走的,她黑色比基尼已经沾了许多污垢,手上、腿上均蹭破了几块皮。
她的嘴里全是红的,包括牙齿,她一说话,嘴里就往出淌血沫子,这令她口齿不清,“你快救救他!”
不用她说,我也要给龙恩求情,然而我答应的话还没出口,段菲菲就继续叫了,“毕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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