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她,“你说的可是真?”
“我都尽心为娘娘拔箭了,没有伤到娘娘半分,只盼着娘娘安好,岂敢有半句谎言?”
林贵妃闭眼咬牙,“不要再用麻药,再痛我也能忍。注意给我把伤口处理好了,若有半分差池,小心你的脑袋。”
“是。小女子遵命。”
夏秀安一脸恭敬,待擦掉她身上的血污,手法极快地把止血的药里渗了一指甲盖玉露膏
“刚才铁箭已取出,夏五姑娘正在为你母妃做最后的处理,应该没事了。”永靖帝舒展了眉头,对站在他面前如雕塑般眉目清冷的赵琮玉和声说道。
一听夏五姑娘几个字,赵琮玉的剑眉就微皱了一下,转头看向容庆,“容公子确定不会有差池?”
容庆一揖,“五殿下且放心,若是娘娘有差池,容庆愿性命相抵。”
赵琮玉冷道:“你的性命不及我母妃一根手指。”
容庆垂首,默然。
这时夏秀安已在里面收拾妥当出来,一身血污,脸上也溅了一团团的血污,基本上只能见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眨啊眨,且里面流露的尽是疲惫。
她低垂着头,不敢亵渎圣眼,“回禀皇上,贵妃娘娘的伤已无碍,只要着人按容公子的要求换药,臣女可担保娘娘的伤好后,胳膊不会受一丝影响。”
龙颜大悦,“好,夏秀安,今日你为娘娘拔箭有功,说罢,希望朕赏你什么?”
夏秀安跪下去,“皇上若是要赏,就赏臣女一本《大梁律》吧。”
永靖帝大笑,“好!禄公公,稍后拿一本《大梁律》赏予夏五姑娘。朕也希望在熟读《大梁律》后,你能克已为仁,奉公守法,不要做那违法乱纪之事。”
“臣女遵旨。”夏秀安低垂着头颅,仍能见到她侧旁那双黑色鹿皮靴,强忍着颤意道:“若是没什么事了,臣女这就回家清洗。”
永靖帝正要恩准,帐幔里却似来林贵妃的声音,“皇上,这些宫女不知医理,又粗手笨脚,怎能和夏秀安相比?让她暂时留在我宫中侍候吧。”
永靖帝点头,觉得有理,“夏秀安,你也听到了,林贵妃不敢假手于人,你还是先在宫中呆一段时日,待到她有所好转,你再出宫回家不迟。稍后我就叫人去通知夏大人。”
夏秀安脸色一白,她若留在这里,唯有死路一条。
她正要找理由拒绝,外面忽然有太监急步进来禀报,“皇上,大理寺卿熊丙瑞大人带着他重伤的儿子熊政虎大人急求容公子救人。”
“这熊丙瑞好大的胆子。他儿子不过一个八品小官,就算重伤,没轮不到他跑到皇宫来找人救命。说,是谁放他们入宫的?”永靖帝大怒,一拍茶几,所有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皇上还求皇上救救臣妾那可怜的哥哥。今日他值守在甲坊署,无故被那林都尉踢倒了大门,重伤我兄长我兄长是因公受伤,就算不救他,无论如何也要严惩凶手”
随着这一声声凄切的哭诉声,一个梳着流云髻穿着素淡的妃子哭得梨花带雨地由宫人扶着,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林都尉?贤妃娘娘是指林子枫?”赵琮玉问。
熊明慧揩着眼泪凄哀地看着他,“除了他,还有谁?没想到荣国府的人,竟能对我那手无寸铁的兄长下得这般手去?这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会信”
一听是林子枫伤人,永靖帝心里也有了些数,起身道:“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容庆,你也随朕来。”
容庆看了跪地未起的夏秀安一眼,“如果是去救人,不若让夏姑娘搭把手。”
永靖帝不耐地挥挥手,“准了。”
一行人才走出林贵妃的寝殿,就见青鸾宫门口围了一大堆人,当中一人躺在担架上,血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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