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秋韵依然一脸迷惑,“可是姑娘又怎么知道观景台那边有人?难道真是透过黑夜看到的?”
“不是。你们这还记得这根红丝线吗?当时这丝线系在第二根横栏上,非常不显眼。而林青辞摔落的地方恰巧就是那地方,很显然,这根丝线是林青辞自己系的。为的就是做出一个标记。”
“她为什么要做标记?”
“你不记得了,之前浣碧说林贵妃本是要让徐将军陪林青辞去山上的禅室?林青辞为了让徐将军娶她,便想在与徐将军同行的同时闹出点受伤的戏码来。这么一来,徐将军由于愧疚,说不定真会答应了这桩婚事。那么徐林两家就算联姻成功。”
秋韵一双眼睛转了好久才转过弯来,好一会,才吃惊道:“照姑娘这般说,那林姑娘岂不是自己故意翻下石栏滚下山的?”
“没错,没人推她,是她自己翻下了石栏。”夏秀安摇了摇头,“可惜,徐将军命好,没去成,反而换成了我大姐,让她成了替罪羊。”
秋韵嘀咕,“这又是为什么?大姑娘又不能娶她为妻。”
“你这都想不通,也白跟了姑娘这些时间。”浣碧白了她一眼,“大姑娘确实不能娶她为妻。可是这个钦点大姑娘相陪的人却是徐将军。如果出事了,徐将军即要担责,又可让徐将军对大姑娘不耻,从而除去大姑娘这个一直在打徐将军主意的对手。一箭双雕,照样是她一人得好处,她何乐而不为?”
秋韵听得直咋舌,“哇,浣碧,没想到你也这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再说这林姑娘好狠的心,为了男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有这话又说回来,林姑娘在位置上做了标记,姑娘又如何断定观景台有人,还故意让浣碧去把人堵住,直到太太过去?”
“我当时看那丝线据观景台约十步的距离,也只能大胆假设是林青辞自己对自己动手,才能说通大姐没推她,而她却摔下去的蹊跷。如果林青辞是以红线为基准,她滚下去的地方绝对是观景台的立柱。可我看到的丝线离观景台挪开了,林青辞这一滚,肯定要出大事。而这个挪丝线的人为了不留痕迹,肯定还要找机会把丝线挪回原地。那么我就可以断定,那个人还没有走,只是躲在暗处观察着这边的情形。”
浣碧道:“也就是说,姑娘当时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李姑娘。只是断定有人。”
“没错。不过能用心观测林青辞举动的人,肯定也是一个极为关注徐林两家动向想破坏两家关系的人。这个人在法华寺唯一合适的人选就是李凝珠,当时我也猜了个十之七八。而母亲的玉璇玑的秘密我又非常希望有一个诚王方面的人或者其他的人听到,只要母亲亲口承认才最具说服力。当时的情形,我也只能顺水推舟,没想到还非常完美的完成了这次法华寺之行。”
夏秀安心满意足的笑了,诚王找了长生果这么多年,一直都把注意力放错了地方,倒让林家占了先机。现在她把消息通过夏胡氏放出去,诚王势必会将注意力转移。到时候夏胡氏再想跟以前一样躲在暗处看戏,再使使坏,过过安稳日子,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秋韵和浣碧两人都没想到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事情想通,并调整策略,一步一步按计划完成她所想的事。
两人一边惊叹她的心智,一边也暗自胆颤——前段时间虽觉得五姑娘变得不一样了,只是小有感触,可是今日才算真正领略了她的厉害。
这样的五姑娘,即便现在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再生异心。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恐怕都不会知道。
两人正准备服侍夏秀安上床歇息,外面院子却响起了敲门声。
有值夜的丫头开了门,片刻后,就有一个声尖如唱戏的人在她们门外问道:“夏五姑娘是否住在这里?”
这种怪声除了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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