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喧之后,各自都上了马车。
今日天空依然一片灰蒙蒙,尽管雪已经停,深冬的寒风照样刺骨。
大街上的雪被扫往道旁,马车驶在上面,倒也平顺。一行浩浩荡荡八辆马车,在这寒冷的深冬,成了一道热闹的风景。
在马车快要经过回春堂时,夏秀安皱了下眉,叫停了马车,说她有点不适,叫苏小满等她一会,于是就下了车。
撩开帘子走进药铺,看到一个小伙计在炉边烤火,便问道:“张大夫呢?”
小伙计忙站起来,“他刚去后堂拿药,姑娘若是找他看诊”
“不用。我自己去找他。”夏秀安直接推开后堂的门,竟看到张大夫半倚在火炕边闭着眼睛悠哉游哉的喝茶,便敲了敲门,“张大夫,能不能马上给我开点药?”
张老一看是夏秀安,吓了一跳,立马从炕上下来,“原来是我的爱徒来了,想要师父给你开什么药?”
“我还没答应跟你学医。”夏秀安无奈。
“今天没答应,明天也会答应。现在没答应,以后总会答应。不急不急,我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死,总有一天你是会拜我为师的。”
夏秀安也不和他辩,“我今天要去法华寺两天,总预感那毒会发,那种感觉太难受了,你可有缓解我疼痛的药?”
一听她提起那毒,张老也皱紧了眉直叹气,“这些日子来老夫一直想为你研出解药来。可是这毒太过刁钻,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出配制解药的办法。何况你还入毒太深,时间太久,若要强行拔毒,你身体也受不住”
夏秀安打断他,“别扯远了,我只让你现在给我开点缓解疼痛的药。”
“这个啊”张老想了想,转身从墙边木柜的屉子里拿出一个两寸见方的小锦盒,“这里有两粒蜡封药丸,你若发作,暂且吃一粒试试。如果有效果,就吃第二粒。如果没效,我也是没办法了。”
夏秀安接过盒子,“那就多谢了。多少钱?”
张老高洁的摸了把胡须,“这药是我多年的珍藏,无价。看在你是我弟子份上,算是送你吧,当个见面礼。”
夏秀安一个头两个大,这是要强迫拜师了。
好在她的脸皮也厚,人家不要钱,她给些小钱他也不见得看得来,惹毛了他,把药收了回去,那就不划算了。
于是道了声谢,二话不说,转身就出了门。
张老看得直瞪眼,“哟呵,跟那假斯文一副德性,拿好处有人,办事就没人了。理所当然是吧?好,我让你们两个一丘之貉也尝尝我的手段。”
说完,他戴好护耳帽,也悠哉游哉的出门了。
法华寺位于京都老南城佛云山。当年太祖就曾以法华寺为据点,领兵入京,连夜攻破了前朝京都的防守,措不及防之下,烽烟四起,烧杀遍城,逼得前朝老皇帝当众葬身火海,得以打下了大梁这片大好江山。
自那以后,佛教成了大梁国教。
法华寺也被重新扩建,占地极广,诸天神佛皆被重塑金身。使之烟火兴旺,极为灵验。一般皇家或贵族祈福还愿都是首选此寺。
雪地路滑,官道绵长,几乎快到未时,马车才到了佛云山脚下。
好在山道上的积雪早被人铲尽,再在车夫们熟稔的吆喝下,马儿才吐着白气将众多马车给拉到了山门前。
众位女眷到来,寺里的僧人见惯不怪,有条不紊的让车夫把马车赶到车房,马儿进了马厩。女眷被带入各院客房。
夏胡氏本是要僧人把几个女眷一起安排在一座大院子里,奈何僧人说几座大院子都叫人给预定完了,苏小满又说她晚上睡觉喜欢打呼,怕吵了别人,就拉了夏秀安去了一座小院子。
夏胡氏没法,只好和夏兰安在她们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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