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悠然从巨大的疼痛中醒过来,身体如同被撕裂成几片又重新拼凑回来般,万分痛楚,始终不敢相信,或许只是做了个噩梦,记忆只保留在昏迷之前,那疯狂的掠夺,令她痛苦不堪,一切似乎那么不真实
待文悠然颤巍着沉重的身体座靠起来,看见身上遍布着他粗暴留下的青紫色斑痕,现实一遍遍提醒着,那可怕的一幕是真实发生过的。泪水泛滥在苍白的脸颊上,她快疯了,情绪接近崩溃,已然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夫君不可能强行占有自己,他从来都是考虑着自己的感受,因为他希望自己也能在这份属于相爱的亲密中,得到快乐和满足。
那个可怕的噩梦中,他强壮的身体像一座沉重的大山,重重地覆上来,巨大的痛楚和晃动令文悠然脖子快要断了,思维一片混沌,那个模糊的,魔鬼般的影子,无休无止地折磨着自己,无论自己如何想呼救都发不出声音,她承认自己怕了,那个挥之不去的噩梦成了她心底的阴影。
文悠然苍白如纸,心如死灰,无法进食,靠着药物维持体能,昏睡的时候却一直能梦见温柔的夫君,她不想醒来,因为醒了他便消失了,她希望自己永远活在梦中,或者死在梦中,那样,她便能与他耳鬓厮磨,长相厮守
新朝初定,龙亦正努力令自己一直忙碌政务之中,接待完几个重要的朝臣,处理完一叠又一叠奏折,终是有停下来和空闲下来的时候,苏公公立刻躬身上前递上来刚沏的茶。
揭开茶碗的盖子,清香瞬间钻入肺腑,是上好的祁门红袍,龙亦正瞬间想起文悠然,忆起那年,喝着这茶,自己耐心教她下棋的场景,鼻翼微微扩展,将茶放了下来,思念的情绪又上来了,他不喜欢这般不受控制的自己,总是会想起她,心中太复杂,想起自己对她粗暴,内疚不已,想起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分,想起大王兄的话,想起她背叛自己,心中又极为痛苦,此番着实太煎熬,全身依旧痛如灼烧。
冷静下来的时候龙亦正扪心自问,自己可以接受很多人和事,为何唯独不能原谅她,答案显而易见,自己太在乎,在乎到自己都不相信,心中无数次想过放手,却发现这段情似乎早已嵌入了自己的生命,他也想过若是当初悠然死了,自己会怎样,答案很清晰,即使是恨着,或者痛苦着也好,他无法想象自己的生命中会没有她
不见她思念得紧,总是控制不住想她,见她自己心中又难过,仿佛无论如何都抵消不了自己内心的苦楚,想忘记一切对她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想欺负她,那般纤细的身躯根本受不了自己多少折腾,才一夜,她已然被自己折磨得伤痕累累,甚至昏死过去。她总有这样的本事,她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不用说,却总能令自己陷入疯狂和失控之中,而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了,满腔的愤怒更是无处发泄,只能对这般柔弱的她无可奈何。
昏睡了不知多少时日,文悠然的身体总算是恢复了许多,原来人真的很坚强,伤是可以愈合的,再痛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她始终会想起那般情窦初开的爱恋,那欢喜雀跃的甜蜜心情,他的冲动和霸道的一次次拥吻,那般深爱着的肌肤相亲,无数个极尽缠绵之夜
夫君,折磨我,你真的会快乐吗?为何我看不到你发至内心的笑容?文悠然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为何始终不会干渴枯竭,用了很长时间,终于相信,那个丝毫没有怜悯,疯狂占有着自己的人是龙亦正,那般羞辱和折磨是真实直接的,他也早已不再爱自己了
至边城分别后,文悠然苦苦思念着,在心中想象过无数个重逢的时刻,却着实没想到,分开这么久的相聚会是这般残酷的场景,仿佛那个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夫君,而是一个陌生得令自己害怕的人,桑榆说过,他不让自己死,他那般骄傲的人,受了此等奇耻大辱,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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