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旬弯眸,“那以后欢迎烟花儿经常来。”
“嗯,我会的。”
“好了,来挖珠子吧。”殷旬起身,目光移到在岸上啪嗒啪嗒蹦跶的几位鱼上。
烟花从未见过这么丑的鱼,像是一大张黑色的枯叶,肚子底下还有六只细小的脚,看起来就像个漆黑的小怪物。
“别看它们长成这样,肚子里的珠子很漂亮呢。”殷旬上前两步。当烟花以为他会用刀剖鱼取珠、并为大师兄那身白白的衣服担心时,殷旬略一挥袖,原本那些要不甩尾巴要不用小脚爬来爬去的珠蟞鱼忽的凭空消失了。
只有原地留下的六颗硕大的珠子。
烟花睁大了眼睛,“不见了”
殷旬笑着没有解释。
当然不是不见了,而是化为了血水之后又被他甩回池塘里了。
男子抬手,那六颗珠子从地而起,鱼贯而入的飞到殷旬手里的一个小荷包内。
他取出一颗递给烟花看,“不枉师叔养了三十年,这珠子的大小成色都不错。”
烟花接过,那珠子足有她掌心大,泛着莹润的流光,入手温润。
“好看吗?”
“好看。”
“那便拿去玩吧。”殷旬弯腰将荷包寄到烟花的腰带处,“不过不要拿到外面去,不然被师叔发现了,会生气的。”
烟花将视线从手上的珠子移到殷旬脸上,她眨了眨眼,“给我吗?”
“当然,今天就是带烟花儿出来玩的。”殷旬莞尔,忽而看向远处,“哎呀,师叔好像回来了呢。”
他抱起女孩,“准备离开了哦。”
烟花点头,乖巧的抓住殷旬的肩膀。
看着脚下飞速退去的景色,烟花突然有一种趁蜜蜂不在掏了蜂蜜之后逃跑的错觉。
如此这般,大师兄带着小师妹去了各个地方正经的捣乱,直到烟花困倦的想睡觉。
“大师兄,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闲。”小烟花打了个哈欠,红着眼睛泛出了点泪花,看起来比面无表情的平常要可爱了许多。“你都不用修炼的吗?”
殷旬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这个问题是在讽刺他,虽然烟花确实没有讽刺他。
“嗯对,师兄不需要修炼。”
“为什么?”
“因为”他轻笑了一声,半瞌的眼睑盖住了眼中的情绪,“因为我已经无法精进了。”
“为什么?”
“心境吧,”他笑着叹了口气,“心境无法突破,瓶颈自然也无法突破。”
“为什么?”
“因为想不通啊,”他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先一步挡下了烟花第四个“为什么。”
“这些事情,以后师兄会慢慢告诉你的。而现在,没记错的话,烟花儿该去睡觉了、”
“哦,好吧。”烟花确实困了,小姑娘揉着眼睛和殷旬道别,“大师兄晚安。”
“晚安。”
殷旬笑着摆手,目送着小姑娘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然后转身也进了自己的屋子。
一夜无话。
翌日,烟花开始了玄鸿门新弟子的第二次大课。
再次见到南宫乐时,烟花感觉他好像老了许多。
秦易文看出了她的疑惑,中间休息的时候凑过来小声的讲话,“听说南宫先生好像修行出了什么岔子,以后再难突破了。”
烟花敏感的抓住了再难突破这四个字,她转头问秦易文,“为什么?”
“不知道。”秦易文摇头,“不过一般来说,都是因为心境的原因吧?”
“心境?”这个词大师兄也提过。
“是的,”趁着还没上课,男孩给烟花解释,“修真一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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