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天空总是明净如洗。宝石一样的蓝,飘着棉絮般洁白的云朵,时不时变换着形态,一会像活泼的猴子,一会儿像摇摆的鸭子,有时又像一桌丰富的美味佳肴,十分有趣儿。
被围困数月的贺兰城因为贺兰千叶这个城主和世人眼中更为高深莫测的玄君的归来重新换发了活力,虽然现状还是没什么改变,但大家都知道离真正退敌的那天不远了。因为,玄君大人已经对宝夏和飞鱼的大军下达了最后退兵通知。
通知内容虽然不是人人熟悉,但大家口口相传,大致都知道得差不多。通知就挂在南北城门外,上面明确指出,两国即日退兵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三日不退,屠杀之。
不可谓不暴力,不可谓不血腥,不可谓不狠辣残忍,但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是因掌权者一己私利而发生的战争,是掌权者得利,小兵遭殃的战争。
当然了,其上所说的既往不咎指的是不追究小兵小卒的罪责。至于宝夏和飞鱼发动这场战乱的掌权者,不好意思,他们必须得为贺兰城的损失付出代价。
如今两份一样的退兵通知各自摆在双方大军主帅的帅桌上,下首副将前锋等各级官员各个愁眉苦脸。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贺兰城主和玄君会突然回来,眼见计划功亏一篑,完全是进退两难。
宝夏大军帅帐。
“主帅,眼下该如何是好,您得赶紧拿个主意才行啊。”一名将领说道。
“不错,主帅。只有三天时间,传闻玄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战是退您得早做决断,也好早做准备呀。”另一名将领附和。
“要依末将看,开弓没有回头箭,战死是死,退兵回去军法处置也难逃一死。”又一名将领说。
“那你说这杖怎么打?”第一个说话的将领问,有些质问语气,显然他心中的意思是退兵,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该怎么打就怎么打,玄君再厉害他也不可能亲自出战,若是他手下上战场的话还不是跟咱一样拼命的打法。”主战的将领说,看得出并不畏惧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玄君。而他也确实是在坐众将领中修为除主帅之外最高的一个,平时为人也比较傲气,此时更是觉得退兵可耻。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修为高,打不过还能跑,可外面那边士兵他们修为低,跑得了吗?他们谁不是有家有业的,要是都白白死在战场上,会有多少家庭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想过这些后果没有?”第一个说话的将领辩解,很冷静,也很有大局观。
主战将领嗤笑,不以为意,“既然出来打仗,就要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怕死?怕死上什么战场,在家抱老婆得了。”
“你这是匹夫之勇。”第一个说话的将领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你自己逞匹夫之勇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全部十万大军都跟着你一起去送死吗?”
“呵呵。”主战将领冷冷的发笑,蔑视的看着与自己叫板的将领,“吴副将不愿战便不战,没人逼着你去战,别给自己的懦弱无能找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第一个说话的将领恨不能掐死主战将领,他明明就是为大局考虑,却被对方小人之心在那儿编排,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了!都别吵了!”这时坐在主位上的主帅才开口喝止住互掐起来的二人,然后又是长长的沉默。这个抉择真的是不好作呀!进,面对大陆第一奇才玄君大人。退,上有皇帝压力,下有部下闹意见,中间还有军法随时处置。
宝夏帅帐陷入纠结沉默中。
飞鱼帅帐
如同宝夏帅帐一般,所有将领军官齐聚。然而,与宝夏截然不同的是,在飞鱼帅账中没有一个将领表示要退兵,他们一致主战。
此时正在讨论的也是如何攻城,而不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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