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居士控制着僵硬的身躯,艰难地转过头。
一个修长漆黑的身影,仿佛从地狱中归来的魔鬼,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亮,不紧不慢地走入门来。
“砰”房门自动关上,屋中烛火如遭风雨侵袭,一阵摇曳之后尽数熄灭。
晦暗的光线中,柳居士瞧着那个如同来自地狱的幽影,震恐得不出话来。
那人浑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眼瞳中两点厉芒仿若刀锋,直勾勾地刺入柳居士胸膛。
他瞧见柳居士呆若木鸡的神情,发出“嘁”的一声冷笑,暗哑的嗓音徐徐道“你费尽心思推算我的下落,现在我自己送上门给你看个明白,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在他目光注视下,柳居士只觉全身毛孔透进来的都是寒气,只刹那的工夫,她身体便僵如冰雕,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力道。
白鬼愁优哉游哉地走到面前,伸出两根手指,朝她下巴摸去“被吓得不敢出声了么,真是一只可怜的羊羔呢。你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乞求我的原谅那你要大声出来呀,不然我可看不懂”
柳居士眼睁睁看着恶魔的手指越来越近,却无法抵抗,甚至连动弹一下都难以做到。
白鬼愁抬起她的下巴,虽然满怀轻薄之意,动作却异常温柔。但柳居士只觉冰凉的触感直透心底,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何尝经历过如此大的恐惧,泪水簌簌而下。
“可爱的羊羔,瞧你现在的样子,我见犹怜啊”白鬼愁邪恶地笑起来,狂狷的笑声,竟与柳居士梦中的情郎有几分相似,但又多了几分截然不同的残暴。他的大手很不老实地向下滑落,那饱满柔滑的触感让他发出满意的啧啧赞叹声。“想不到在这种穷乡僻壤,倒有不少好货色”
哧拉一声脆响,恶魔已将女冠的衣襟撕裂,诱人风情暴露在恶魔的视线中,柳居士脸上的血色霎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心中满是后悔和绝望。早知如此,何必掺和到这种事情上来。她出走师门,隐居在此处,是为了避开师兄弟的闲言碎语,但在得享清静的同时,也失去了同门的保护。如今就要被贼人,竟无一人可以求助。柳居士闭上眼睛,死死咬住下唇,任眼泪簌簌地滑落脸颊。
正如医者不能自医,推衍天下局势的卦师也无法预知自己的命运。当噩梦临头,她亦如普通人一样惶恐失措。
沈公子她还想见沈公子最后一面啊
胸膛里满是悲愤和不甘,进而演变为对张雨琪的怨恨。
师妹,都是你惹来的祸患,如今你在哪里
白鬼愁在大力撕扯她身上的衣物,炙热的渴望化开了满室的寒流,屋中温度变得炽热。
当一具完美无瑕的娇躯呈现他眼前,即便阅女无数的恶魔,也不由失神了片刻,喃喃叹道“好美”
柳居士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内心中的惶恐在这一刻登临顶点,若不是咬紧了下唇,几乎就要叫出声来。
然而预料中的粗鲁动作并没有来临,在她耳边响起的,是白鬼愁低沉的嗓音“可惜呀,可惜这么美丽的货色,却被别人拔了头筹”他嗓音竟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愤怒。
“如果哪天有空的话,我倒想见识一下,那位捷足先登的仁兄是谁”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笑声,原在女子身上温柔抚摸的右手,倏然化为夺命的利刃。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柳居士惨呼一声,骇然瞪大双目。
“放心,暂时不会死。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来尽情体验生命赐予你的最后精彩”
白鬼愁的呢喃细语中,如潮涌来的撕裂痛楚将柳居士的意识淹没。
张雨琪如一阵风似的赶到宫二茶铺,没有搭理上前迎客的伙计,径直往楼上闯去。
两名精壮的汉子守在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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