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跃英同学带来了一个大姑娘,眉清目秀,青春四溢,雄赳赳气昂昂,有点革命大识字班的风范,一定是老四了。
三人走到诊所后面的小夹道里,四面无人,水芹在口守着把风,路上水芹可能已经告诉4姐姐了。
四姐没小看哑巴同学,毫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说往事:那一天俺爹差点露了馅,看他大骂人,偷呀摸滴,很不像话。
俺生气的一瓢水浇了过去,大声岔开话说:三姐夫偷了钱又昨样,你丢了钱了活该,谁让你向人家要那么多彩礼,你卖闺女讶,人家家里砸锅卖铁,现在有人有病,急用点钱,拿你一点儿,怎么不行啦?
明白的老五,老四姐俩,笑脸打发,劝走了堂兄弟,家丑不可外扬啊,你还让不让我们嫁人了?
当天我和老五,就扔下镰刀,去二姐家休息不干了。
这件事就这么遮掩过去了。
听我娘说,爹也是瞎猜疑,可能我们和姐夫开玩笑过了头,是俺们不对。
请小哥哥帮帮忙,告诉俺姐夫,想个法子回来吧,诊所不开,不是他的损失,村里人有个小病头痛肚子疼,真的很麻烦,大家都希望他能回来。
谢谢你们,俺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这份大恩情,四姐我记下了。
最后4姐还叫二位小朋友,转告三姐夫,他们家没有去为难三姐夫的家人,三姐夫的爹娘,都是小门小户,掉个树叶怕砸破头的人,天天躲早出晚归,像做个贼一样,真不好呢,俺看着心里也急,就是使不上劲。
这两个月俺也多次去找三姐,她是丁点不知道,还以为男朋友不爱劳动,干活偷懒让爹赶走了呢。
俺们也希望三姐和三姐夫早点把婚结了,什么事也就没有了。
俺奶奶也给俺介绍了,一个16铺的卖鞭炮的小伙,都看中了,长得不错,有做鞭炮的技术,对俺也很好,,,请告诉三姐夫放心。
听完他放了心,比比划划。
水芹明白,小哑巴有主意了,就告诉了四姐姐,卫生员大哥,已经跟我们干了,会不会回来,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俺看出四姐姐为人爽利,希望有机会咱们能合作做点事情,我叫水芹,大名程跃英,你到刘庄大集找我,谁都知道。
说完二人给4姐姐,敬了个少先队礼,四姐愣神了,这俩小家伙,屁股后面挂暖壶啊,有一腚水平。
回去的路上,二小很坦然很高兴,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价值,和在这块土地上的责任。
有一段路,他光着脚板,不断傻呵呵的笑着,和身边的水芹开着玩笑玩闹,讥笑她的胆小和笨拙。
一切的烦恼,都被山风吹到了九霄云外,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显得玲珑剔透,聪慧异常。
在不断的助人为乐过程中,哑三魂找到自己的位置,生活中的乐趣。
竟然不知不觉细细一算,来回走路五个多小时,赤脚涉过三条小河。有一个小河是蹭着人家的独木船过去的,另外两个是他背着水芹过的,一边背一边在想,猪八戒背媳妇,怎么那么会高兴呢!明白了。
回来的路上虽然长,景致非常美丽,岭大林多鸟语花香,路边淡黄色的野花,狗尾巴花漂移,艳丽的大大方方地开放着,酸酸甜甜的小野果,他很爽快很不卫生的摘了,一个又一个自己吃,往水琴的嘴里塞。
看那鸟儿不时探头张望,野兔也不甘寂寞的在他们面前跑过,无不显示他们的生命和存在。他真想跟水芹做一首诗,人和自然和野生动物,美好的心情。也许这是我们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真谛。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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