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气氛僵凝,南阳公主此刻没有在萧家飞扬跋扈的姿态,反而如同收了委屈找父亲诉苦的孩子,将伤口展现在皇帝面前,哭道:“父皇要给儿臣做主啊,儿臣都是奉父皇之命才去的萧家,本以为阻拦了萧陌和萧战那个莽夫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哪知道他家还有个更凶神恶撒的母老虎,您看儿臣这一身的伤,都是萧陌那个妻子打得。”
南阳公主确实够惨,哭诉也恰到好处,御书房高座的也是她的亲父亲。
但,康帝却连头也没有抬起来看她一眼,而是眼目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手中的密函。康帝四十出头的样子,威严气势厚重,虽不曾抬头,但微微展露的剑眉高鼻依稀可以预见其样貌俊美。
“父皇,您听到儿臣的话吗?”南阳公主心翼翼的问,她这一生最惧怕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冷酷狠辣的萧陌,一个就是她这向来深不可测的父皇。
“恩。”淡漠的鼻音在空气中回荡,似乎带着一股圣音,康帝漫不经心的道:“南阳说完了?说完了便退下吧。”
“退下?”南阳公主瞪圆了眼睛,忍不住抬高声音道:“可是父皇交代给儿臣的任务,儿臣并没有很好的完成。”
“你已经完成了,只要把人送到就可。下去吧。”康帝从始至终言简意赅,一眼也没有施舍给南阳公主。
南阳公主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恨,脑子里不断闪现的都是母后说的那些话,那些关于父皇和那个秦柔桑的流言蜚语。
她红着眼,壮着胆子问道:“父皇为什么不下旨惩罚秦柔桑?她践踏的是一国公主,损害的是皇室荣誉,她该被处死!”
康帝的手啪地阖上密函,缓缓抬头,御书房的烛火啪地炸开,猛地将烛台上的铜龙首照亮,也刹那照亮康帝抬起的脸,凌厉的眉邪魅的眼,还有苍白嘴角上那抹透着阴沉的冷笑。
帝王这一抬头,整个御书房的气氛仿若瞬间下降,压抑与窒息感扑面而来,南阳公主措不及防下撞进康帝的目光里,惊骇的全身发麻,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你,质问朕?”冷漠无情的声音来自帝王。
南阳公主浑身轻颤:“儿臣不敢!求父皇恕罪!”
“可你已经错了,朕,不容你这错误,恕罪不可能,接受惩罚吧。”康帝冷漠的道:“无安,将南阳公主带下去张嘴十下。”
“诺。”内侍统领太监无安连忙领旨带人离去。
康帝翻开密函,冷漠中透着邪佞的脸上忽地浮现笑意,密函上竟然记录着秦柔桑对战南阳公主的一言一行,连表情和她穿戴打扮都描写的细致非常。
帝王摸索着那些描写秦柔桑表情穿着的文字,近乎痴迷的呢喃道:“这才是朕的桑桑,太久没有桑桑的消息了呢,家伙忘了朕了是不是?可是为什么要帮助萧家?为了萧陌吗?六年了,哪怕萧陌和整个萧家与你为敌,你还依然爱着萧陌吗?”
“不!”啪地扔了密函,康帝猛地坐直,满目阴霾的冷笑道:“不可以!朕等了六年,放纵了你六年,你以为朕还会再让你放纵下去吗?既然你自己看不清现实,那么朕会帮你看清楚现实。朕要让你尽快回到朕身边!”
“来人,宣兵部尚书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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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柔桑昏迷便是两天,萧陌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整个侯府的人都因为萧陌的低气压而安分下来。
萧陌不眠不休的守着她两天,第三天不得不去上朝。
而也就在萧陌离开之后,高烧不退的秦柔桑开始抽搐。雀斑吓坏了,太医连忙诊脉开方子。但却和前两天一样没有任何起色。
人昏迷中的秦柔桑,却陷入了一个梦境中,梦里她身处火海,仿若一片炼狱,而她的身边时时刻刻被一个女人充满戾气的哭骂声围绕。秦柔桑尝试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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