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若莺亲昵地拉着博昂的胳膊,兄妹俩有着说不完的话。
“二哥,你这次出去找到了我们哪个叔叔?”
“雾安县的龙威武馆乃是二叔龙映山设的,我现在在武馆学习。”
“武馆怎可能训练出的功夫?”
“你不懂,二叔的功力远超父亲,我们龙家的功夫我只学了皮毛,能找到二叔实在是我之幸。”
“二叔现在什么模样?许是老了许多?”
“二叔与前年相比更加硬朗。倒是你,这银铃你做何解释?”
“玩笑而已,不过喜欢,便拿来作饰!”
“这银铃寓意怎可玩笑?大哥他们信你,我可不信,你虽顽皮,这终身大事岂可玩笑?”
“阿呦,被二哥看出,这银铃已有相许之人,一个不可辜负之人。”
“若莺,你莫要伤了自己方好。”
“二哥,我懂。”
身后的新雨相随之后沉默不语,她肯定不如人家的兄妹之情。
“新雨姐姐,你要去我家吗?”若莺回头看她,“二哥说你去哪他去哪!”
新雨被她打趣,脸颊发热低下了头,“我会回家。”
“二哥,我是否唤错了称呼?今日新雨姐姐来为我们父母祭礼,我能否改口了?”她狡黠地看着博昂。
“你还想唤什么?”
“二嫂啊!”
“休得胡言!”博昂轻喝道。
若莺发觉自己放肆了忙闭上了嘴。
“二哥,我冷。”
她猛地打了一个寒战,一道白色身影飘忽着从她身体穿过,白影盘旋向前,似在奔跑。
“混帐东西,这施孤台我也搭了,吃了本姑娘的饭还有胆与我作妖?当真该死!若再胡闹,本姑娘找来清远观的道士,把你们这些孤魂野鬼一个个了炼化!”
众人见她莫名发怒甚是奇怪,都看向她。
“发生何事?令你这般恼怒?”博翔忙问道。
“哥哥们,你们看!”
说话之际,若莺早已瞠目结舌,手指前方,只见数不尽孤魂集聚,拦住众人去路。
这孤魂茫茫一片,阴风四起,野鬼嚎哭,霎时间天地变色。
“孤,孤坟祭。
鬼,鬼泣茫茫。
阴,阴曹十八狱。
鬼,鬼哭哀哀遍地。
孤,孤单单只影无处。
阴,阴人回转向冥府。
森,森罗宝殿阴风起。
”
午夜时分,云遮月,七月十四,鬼门开,无主阴人哭野,这戏腔哀怨,阴森可怖,这眼前之景像,亦着实超乎寻常。
“阴阳本不交界,今日汝等回转阳间,应惜时感恩,如今集聚于此拦我等去路所谓何事?烦请赐教!”博游向前一步抱拳行礼。
“大哥,何须与他们作礼,待我收拾他们,我的宝贝儿许久未吃阴食了!”若莺说罢,从荷包里拿出一只朱红宝蚕,宝蚕放于掌心递上前去,“你们速度离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七月半,地府开,阴人回阳间,七月半,亲人盼,孤魂无处还,凄凄惨惨戚戚哀哀,凄凄惨惨戚戚哀哀”
无人回答,鬼唱依旧,声腔幽怨凄厉,博翔忙捂住博成的耳朵。
“吾离去,埋他乡埋骨,吾离去,何人思念?吾离去,谁人插香?今归来,他乡之骨化土,今归来,思念之人冥府已聚,今归来,乱葬岗上孤台祭”
阴风噬骨,鬼唱入耳,这一夜,太过可怖!
博成已被吓哭,若莺见之动怒,她把宝蚕放于地下,宝蚕见风而动,猛然间变作若猛虎一般大,嘴张开,剑齿外露,一口吞食阴魂,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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