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时光难得闲适,若莺在二楼的窗口俯看街市,一挑夫挑着担子挡了一架马车的去路,后又有人推着一车货物,身前身后各不相让,挑夫进退两难。
这时一青衣男子出现,一手提起挑夫的担子一跃而起,翻过马车稳稳地落至地面,挑夫忙连连道谢。
道路上只留下货车与马车两两对峙。
青衣男子抬头看向楼上,若莺认出是青归,他向若莺拱手行礼。
“龙姐,近日可好?”
“青先生多礼,”若莺忙回礼,“我最近还好。”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烦请姐下楼。”
“青先生的请求,女子定当竭尽全力。”
至阳城,龙凤金铺。
青归邀请若莺帮母亲挑选首饰,若莺一一帮他试戴。
“这个好不好?”她拿起一根金簪,金簪凤尾,珠玉琳琅,“凤尾愈显尊贵,以令堂的身份定能驾驭。”
“那就这个!店家给我装好。”转身他又看向若莺,“那姐呢?喜欢哪一个?”
若莺掩口而笑,她的头上只有丝带为饰,清新脱俗,“我不拘泥这些,金子的话还是握在手里的感觉好。”
“那,是戒指?还是手串?”
她伸出双手给他看,除了手腕上的红珊瑚手串,她什么饰物都没有。“你看,我说的握在手里就是”她从荷包里拿出一枚金锭放在手心,握起来,“这个。”
她的模样俏皮可爱,他看着她笑。
“那如你一般的年纪,也没有戴配饰的习惯,这样的女孩我要送什么好?”
“如我一般,还是,说的就是我?”她的眼神狡黠。
“是岳凡。”
她撅起嘴,双手抱在胸前,陷入思考,“若是她,世间俗物必定不入眼,想让她记住你,必定要你最重要的东西。”
他不假思索从怀里掏出一个挂坠,银包的狼牙,“这是我七岁那年打得第一头狼,父亲把它的牙拔出来给我做纪念,上面的银饰还是我时候娘送的长生锁打的。”
“这就对了,岳凡巾帼英雄,必定喜欢这种不凡之物。”
“那就这个。”他满心欢喜。
送若莺回家的路上,青归望着走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少女,心里很是喜欢,她太惹人喜爱了。她的天真无邪对于生活在尔虞我诈中的人来说,难能可贵。
“青先生,你喜欢岳姐姐?”
“很喜欢!”想到她,青归嘴角上扬,露出微笑。
“哇,也有了仰慕岳姐姐之人,我好生羡慕呢!”
“你不是有了明泽吗?”
她咯咯咯笑起来,“可明泽却没想过把什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
“兴许人家没有呢?”
若莺认真地点点头,“嗯,我怎会计较这些?他若没有,我可以送他呀!”
这个女孩真好,若心里的那个人也如此,该多好!
边疆隆冬早早来临,岳凡又重新归来。
来到父亲的军帐中,父亲稳坐军帐,在案前读着兵法,她伏于地上行大礼。
“女儿不孝,今日才回来,父亲今日身体可好?”
“起来吧!你累了,先回账中休息吧!”岳忠勤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走出军帐,想到平日在此与她插科打诨的人已不再,心里莫名感伤,倒是一人见到她甚至欢喜。
那人便是是袁超,自岳凡走后,每日心心念念都是她何日才能归来,这种牵肠挂肚远超想象。
今日再见,袁超忙放下手中的草药,向她奔来。
“将军,将军,你回来了!”他异常兴奋。“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她面对他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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