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等您半日了。”
她把怀里的博成递给喜,“谁?”
“他说他是你大哥。”
“人在哪?”
“他说在醉仙居等您。”
“博成,跟喜姐姐去玩会,五姐有事忙。”
博成听话地点头。
她忙赶去醉仙居。
“大哥,您不是刚走,怎么又回来了?”她推开包厢的门人未进,抱怨声已起。
“我若不是为了你,也懒得回来。”
她为张朗倒上一杯茶,“大哥此番回转所为何事?”
“这富江城有妖龙霍乱你听说了没?”
她点点头,为自己倒了杯茶,“听说过,怎么了?”
“明泽被派去降妖了!”
她被茶水呛住,“降妖?莫不是明泽会道术?”
“他会捣蛋倒是真的。”
“哈哈,大哥所言极是,他还真是这样。”
“此番前去富江城,他不仅要降妖,他还要赈灾放粮,且不说他会不会降妖,单看着赈灾之事他就办不成。”
“大哥,何出此言?”
“我听人说,这赈灾粮食已早一步发往富江城,可这城中的官员豪绅把持着消息,一口咬定这粮食还未送到,其实他们早已先人一步把赈灾的粮食卖给了米商,换了银子分了,这明泽与他们大闹一场,也未见到粮食,现在却落下殴打朝廷命官,弄丢赈灾粮款的罪名。”
“好厉害的人,他们能这么大胆定是有人撑腰。”
“对,没人授意,他们没有这么大胆。”
若莺杏眼一转,“大哥,你来找我,不仅仅是给我讲明泽的惨事吧?”
“好妹妹,聪明伶俐,明泽有难你不帮忙?”
“我一女子如何帮他?”
“妹妹聪明可爱,你一定会想办法帮他吧?”
“大哥,拍我的马屁,不好使!”
“好妹妹,你难道不想帮他?”
“我从未问过大哥,你与明泽为何如此交好?”
“我与他?当年”
当年,明泽年幼,与母亲独居,还未见过父亲,同巷里住着张朗一家,张父在府衙做文书,日子清贫,二人自便是玩伴,直到某年张父的上官贪赃枉法,祸及手下,张父同案疑犯被判斩刑,妻子家产充公,张母暴毙,明泽张朗逃逸,后得疫症遇若莺相救,结拜兄妹,后发际,与明泽再续见,这段缘分始末也不过几句话寥寥。
“大哥,我会尽力想办法的。”
富江城。明泽躲在驿馆里,他想不明白,这一夜之间粮食就消失殆尽,他们显然知道他的所有行踪,可是谁暴露出来的?不可能是金城,而且自他进驿馆,驿馆内的所有人都被轰走,换上了骁骥营的人,看来,有人在算计他,这骁骥营原是明炀的人,这个大哥,阴魂不散啊!
正在思虑之时,阴云袭来,大雨倾盆,这黑蛟消停了几日,又开始发作,但它也老实不少,躲在云层里不再现身,只是偶尔探出头悄悄观察。
突然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谁?”
“公子,大喜啊!”是金城。
“何事大喜?妖物死了?”
“您出来瞧瞧便知道了。”
他推门出去,站在驿馆门口,他看到,大雨里排着长长的马车队,马声嘶啸,车用油布盖得严实。
车队前一辆厢车,厢车布帘挑起,油纸伞撑开,下来一丫鬟模样的人,布帘内伸出一只手,白皙如玉,手腕上的红色珊瑚手钏引起明泽注意,丫鬟扶着厢车里的人下车,一袭红衣映入眼帘。
他忙抢过金城手里的伞,冒雨迎了上去,抓住了那双冰冷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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