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有些酸涩,忍不住抬起手,沉默地擦干眼泪。
小洋房里暖烘烘的,食物和书籍应有尽有,付玉阶显然把这里当成度假胜地了,优哉游哉地坐在壁炉旁看书。
慕容暖一直盯着外面的鹅毛大雪,眼睛眨都不眨。
不知道是不是她产生了错觉,总觉得白茫茫雪地里,似乎出现了一个小黑影。
她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狂暴的风雪之后,眼前又是一片银装素裹。
她有些失望,忍不住放松地坐了下来。
成天看着这片雪地,怕是得了雪盲症,产生错觉了吧。
“下午这场雪会停,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带你去滑雪。”见她一直用背影对着自己,他叹了一口气,用一种近乎讨好的语气和她说。
她依旧盯着雪地,眼神渐渐明晰起来。
付玉阶有些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外面,白茫茫大雪中,整个世界清冷寂静。
“暖暖,你在看什么?”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宁静。
付玉阶眉头轻微皱起,这是他的私宅,位置偏远,平时不可能会有人经过。
“也许是经过的动物。”慕容暖神色轻松。
然而没过多久,敲门声再度响起。
听节奏和连贯性,怎么都像是行为正常的人类。
付玉阶摸了摸藏在腰间的手枪,徐徐走过去开门。
一股裹挟着雪花的狂风灌了进来,放肆地吹掉了桌上的一堆白纸,打着旋儿的纸页中,慕容暖看见了一张戴着绒帽,满脸胡渣,眼角眉梢裹着冰碴的男人。
他缩成一团,唇色发白,整个身体蜷缩在棕色的大衣里。
“打扰了,风雪太大,我的车被埋了,无法继续赶路。能不能借我暂住一天?”
付玉阶刚要拒绝,慕容暖抢先一步冲过来,痛快地答应。
“反正客房这么多,就给她留一间吧。”
他面容一滞,无奈又妥协地塌下肩膀,沉默地打开半边门缝,放男人进来。
男人脱下熊一样的毛茸茸大衣,哆哆嗦嗦地去壁炉边烤火,终于精神了许多。
见付玉阶和慕容暖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他嘿嘿笑了,露出一口整齐而又雪白的牙齿。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呀,是附近小镇山的商人,平日里会开车进山活捉一些野生动物,没想到今天风雪那么大,车又被冻住了。原本我还以为自己要冻死在这里了,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处小洋房。哎,你们俩是夫妻吗?是来度假的?”
“你的问题太多了。”付玉阶冷冷说道,他对陌生人可没这么客气。
男人微微耸肩,转头又厚脸皮地看向慕容暖,
“小姐,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文静,一看就知道,跟那个凶巴巴的男人不是一块儿的吧?”
慕容暖抿嘴一笑:“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说他,他脾气可不大好。”
男人乐了:“我沙邦活了二十八年,还从来没怕过什”
话说到一半,他感觉到太阳穴被顶上了一枚枪管,顿时讷讷地不说话了。
“我只借一间房给你,只借一天。现在,赶紧滚回自己的房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付玉阶顺手从沙邦腰上摸出两把手枪,语气阴森。
沙邦笑容僵硬地举起手,慢吞吞挪起屁股。
“别冲动,大哥,我不就是不会说话嘛”
“滚开!”付玉阶冷声斥道。
“哎,我这就回房间。”他嘿嘿笑着,大摇大摆地转头,就连慕容暖也以为他怂的时候,冷不丁,他忽然重重转身,差点跟付玉阶脸对上脸。
沙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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