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道骨子里的惨叫让里面的氏人勇气流失到了极点,很快就有人丢下武器走出了房屋。
暴躁的首领也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冷静下来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勇敢并不能为惊慌的族人带来更多勇气,敌人根本不会和他们对战,要是再不投降,等待的就是一把大火。
但该死的敌人实在是太卑鄙了,一点战士的荣誉都没有。
他不会去想自己偷偷摸摸的潜入别人家算不算有荣誉,因为这在他看来本就是捕猎的手段,对于猎物,并不需要荣誉,只有对待敌人才要讲荣誉。
现在是他发现自己眼中的猎物不是猎物,而是敌人,所以思维逻辑出现了矛盾。
现在这些不重要,敌人已经完全胜利了,他们的反抗没有意义,投降并不是因为自己害怕和懦弱,所以他是这样安慰自己放下武器的,另外一个首领也差不多。
刍看到两个该死的家伙放下了武器,垂头丧气的被五花大绑起来,眼中嗜血的光芒不停闪烁。
他就像是一个天平,这一头被压到底,那一头就升倒了。
复活过来的管家依旧是那个管家,但他明显被抹除了记忆,林若愚不清楚这就是简单的抹除,还是直接换了个人,他对身上拿枚剩下的复活币产生了抵触。
要是用了这狗屁玩意,自己究竟还是不是自己都不一定。
或许他使用和原居民使用不一样,但谁也说不准,最好的方法就是别把自己玩死了,死了也别用这破玩意,免得被自己被污染。
“大人,这是今夜幸存的岗哨!”
林若愚转过头看去,面相二十来岁,身材瘦弱,破旧的皮甲穿在他身上就想中空的一样,一点都撑不起来,情绪还算安定,脸色苍白,出了不少汗,眼角还有泪痕,死死的抓着手里的长矛,低着头,畏畏缩缩的看着林若愚面部以下,空气中还有股尿骚味。
“之前可是汝大声示警!”
老光棍颤声道:“回回禀大人,是小人,其他人都死了。”
“噢!”林若愚眼睛一眯,突然低喝道:“他们都死了,死在岗位上,为何汝能活命,……从村里走出,必是擅离职守,提前离开岗位!”
“来人,绑起来!”
这小子确实有功,要不是他今夜可就完了。
不过功是功,错是错,他的命令是到时间才能换岗,本来就是打算让这几个当成必死的诱饵,如果不处置这个人,反而奖赏,那以后其他人不是也有样学样。
这里面有个关键的原因,区别在于对方是谁。
如果这家伙是个重要的人,或者说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那林若愚会考虑利弊,杀了究竟值不值得,恰不恰当,但倒霉就倒霉在他只是一个无牵无挂的光棍平民,借他的脑袋来竖立一下规矩是个很划算的事。
愚蠢的决策者通常搞不清这其中的区别,以为规矩就是规矩,随时随地一视同仁。
这种人不适合当统治者,只适合当执行者,要是当了决策者,他带领的团队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就会崩溃,因为团队是由人组成的,人心不是机械,就算机械运作也需要润滑剂,世间从来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和制度。
老光棍已经吓得神魂颠倒,当头就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林若愚怔了一下,心道多少立下了功劳,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也算对得起人,于是伸手制止了上前的士兵,沉声道:“擅离职守,违抗命令,汝有何冤!”
“小人冤枉,小人没有擅离职守,小人当时”
就跟倒豆子似的,老光棍哆哆嗦嗦的将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但林若愚的思维逻辑很快就还原了经过。
这些事骗不了人,问一下残废的氏人首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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