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您好心给我了喝了酒的还礼，我来为你解惑吧。”

    直到半残状态的樊格放弃挣扎为止，音一直没有主动开口。

    在处置樊格之前，他想解答一下对方的困惑:

    “你似乎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交战途中突然知道你的想法？”

    “u，ku！”完全分辨不了信息的回应。

    但音却顺着说下去:“虽然我有某种能力，能在对方产生情绪起伏时听到对方的心思，但这个能力有限制:”

    “就是对兽类无效，这个特质在你身上出现了明显的前后矛盾。”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明白，一开始我单纯以为是因为我和你的种族隔阂”

    “虽说或许有这方面因素也说不准，但还有一个原因”

    音停顿了一会儿，补充道:

    “因为你是死者，我是生者。”

    “u，en”

    “生者不能听到死者的话再正常不过了，别说精神方面了，物理角度上也很难诠释这种现象。”

    他指的无非就是作为死者的吸血鬼和血仆在物理角度上开口说话这点上。

    此举有向诸多西式传说挑衅之嫌——暂时不去管。

    在地面上扭动着的樊格无法听懂音话的全意，但却多少能理解其中涉及自己的部分。

    “但是，”他话锋一转，这次带着明显的笑意:“你从我身上摄取了不少不得了的东西呢。”

    “属于魔人——的东西。”

    樊格已经空洞的眼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或许是残存的晶状体。

    大量魔人的血液被身为完整吸血鬼，和诸多血蝠的他所吸收。

    如果在他和音之间产生媒介的东西是

    他在联想到某个可能，并感到万分惊悚的时刻，下意识撑起右手抬高胸口——将已经消失的视野投到了音身上。

    失去眼球的空洞眼眶直直地盯着人的样子颇为恐怖，但音却表现得异常淡定:

    “一开始我很惊讶呢，因为我以为我的血液在作为媒介于你体内发动地狱火的时候已经消耗完了。”

    “看来是发生了点超乎我预料的事情呢。”

    音说到这里都不禁失笑，不禁摊了下手掌:因为他结合自己相关的推理，所得出的结果就是这么有趣。

    原因是樊格转化他血的效率太快了。

    曾经，音听过一个“长辈”讲过有关传说中吸血鬼的某个设定:

    他们是由于消耗体内铁元素的速度过快，才会不断摄取活人的鲜血来维持身体。

    铁元素在科学角度上又是制造血红素，维持生命活性的重要因素之一，所以这个说法还是颇为考究的。

    不过毕竟是诞生于中世纪，因瘟疫中的放血疗法而应运而生的流言产物。

    音也是带着神话色彩看待这种说法的，他其实本应该一辈子都没机会去实践这种东西——感谢r带给他这种特殊的体验。

    而大量摄取了魔人状态下的自己鲜血的樊格，毫无疑问的好死不死和自己建立起了某种联系。

    使本来应该心音无效的他，硬生生变成了能被音感应到的体质。

    所以不论是地狱火的远程遥感，还是音的心音突然起效

    非要总结下来的话，就是樊格活生生把自己给作死了。

    音将自己的认知详细解释给樊格听过后，对方那本就苍白不已的病态皱脸上，开始扭曲出迟疑、愤怒、不甘、后悔、懊恼

    不过这些都无济于事，音在自觉做完了一切该做的事情之后，将地狱火大量调动出来。

    原本只是指尖的一点小小火苗，瞬间膨胀成了篮球大小的火球在凭空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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