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咏道:“春风不度玉门关”。当玉门关外,李无解还穿着厚厚的衣服设宴为李嗣业及一众将官送别之时,长安城百多里外的陈仓故地,如今的宝鸡,正是披红戴绿的季春时节。
这里的人们,早早地换上了轻便的衣服,在生机盎然中,显得特别精神。
宝鸡,李亨心目中的祥瑞之地,正在厉兵秣马,磨刀霍霍,誓要在一月之内攻下长安城。
俗话常说“皇帝不急太监急”,如果用这句俗话来形容李亨与李辅国的关系,倒是不怎么准确。因为此时,最着急的是李亨,而最不着急的是李辅国。
李辅国虽然只是一个元帅府行军司马,但却因为是辅佐李亨登基的功臣,再加上常伴君侧的缘故,俨然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人物,甚至私底下被人称为李宰相。
李辅国倒是也听说了被人这般称呼,而且不以为忤,甚至渐渐地还生出了一股宰相之志。
“有理想就要去追求,万一实现了呢?”李辅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借助一切机会,拉拢将士,结纳官员,许之以利,投之以好,为自己的宰相之路奠基。而一众将士官员,在得利的时候,也没忘了李辅国这位恩人,私下里时常来往,公众场合也极力捧举。
然而在这些人中,唯独一人即边令诚,却是无论如何巴结,李辅国都不与其便利,甚至隐隐又传言传到边令诚耳中,说李辅国说边令诚此人乃见利忘义之徒,不可相与之类。
自当日在太上皇李隆基时期得了个监军的差使,以及和李无解慰边时做了一回副使,之后,尽管参与了抗拒安禄山的战斗,但也只是一个副手,到了肃宗朝,倒是也没闲着,但也只是跟着郭子仪大将军出使回纥,“嗯,那次,也还是个副手!”边令诚想到这些,脸几乎皱成一团。
“总不能老是给人打下手啊!”回想起过去种种,边令诚不由得感叹一声,不过,感叹之余,却也想起,当日里给人打下手,也就只有在和李无解合作时才得意一些。
“李无解!”想到这个名字,边令诚不由得啧啧有声,感慨更浓。
令边令诚这般感慨不已的,并不是李无解如今立足安西称霸一方的事儿,而是居然李代桃僵,将至尊的女人杨玉环偷偷带到了安西。而这般消息,还是昔日除夕夜时与李辅国饮酒,李辅国失口说出来的。
想到这儿,边令诚又不由得想到了杨玉环。“那可是十足的美人啊!”边令诚感叹。当日,听闻贵妃娘娘马嵬坡下自缢而死,边令诚还曾惋惜过一番,不曾想,人家竟然活的好好的。
“李无解为什么要救她呢?”边令诚疑惑,“按说他们两人之间并无多少交割,怎么那李无解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救下她呢?难道……“边令诚脸上神色精彩起来,“难道他李无解也与那安禄山一样,乃是色中恶鬼,看上了贵妃娘娘?”
越想越是有这种可能,边令诚不禁想入非非,以致连口水流了下来都不知道。
“义父!”突然一声叫唤响在耳边,将边令诚从想入非非中拉回现实。
“哦!洪儿啊!”边令诚边回应边擦掉嘴边的口水,而抬头一看义子梁洪神色黯然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禁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梁洪提起桌边的茶壶给边令诚斟满茶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左到旁边位置,这才回应道:“今日军队攻打金城县又失败了!然后至尊震怒,责备了那李奂,而李奂又责备我们!”说罢,抿了一口茶水,咕嘟一声咽下,又愤愤不平道,“不说自己指挥失当,就知道苛责下属,哪有这样的长官!”
“啧!”边令诚摸着下巴,啧吧着嘴,轻轻点头,也不知怎样的心思。
“哎!要不是我官阶太低,无法统率大军,不然我早就攻破长安城了,到时候得了至尊的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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