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另一处营帐内,贵为贵为元帅府行军司马的李辅国富也在吃菜饮酒,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只有自己一个人,矮几旁,多了一个边令诚。
只是如今,早先时玄宗皇帝身前的红人边令诚,如今却充任添酒的角色,端着酒壶,给李辅国添酒。
“来,辅国兄,再饮一杯!”边令诚放下酒壶,端起酒杯。
李辅国端起酒杯,心不在焉地回应着边令诚,之后酒杯就唇,呲溜一下就将酒业吞进肚里。
看着李辅国兴致不高,边令诚的热情不觉也减了,轻皱眉头问道:“我观辅国兄整日愁眉不展,难道是有什么心事?”
“哎!”李辅国长叹一声,“能有什么心事,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解,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哦?”边令诚放下筷子,“何事竟让辅国兄萦怀?”
能让李辅国萦怀的事,自然是李无解了。起因正是宝鸡地名来历。自那日李亨立下誓言要将陈仓之地改名为宝鸡后,李辅国大惊,之后,有安慰自己,说不定宝鸡之名,乃是自古就有的旧称,那李无解也只是知晓这个旧称罢了。但之后,李辅国着人遍查典籍、群访民众,却没人知道此地何时有过“宝鸡”的称呼。
自此,李辅国震惊之余,却惊憟不已,不由得怀疑:“难道那李无解能未卜先知?”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了。而回想起过去种种,这种解释变得更加肯定了。相当日从李无解进京,官路上虽说有至尊的爱护才恒通,但经商之才以及练兵之法,可是实实在在属于李无解自己的东西。而这些,细细想来,都是古今未有的创举。
李辅国开始检视往日种种,想着自己有没有对不住李无解的地方?李辅国很怀疑,当日杨国忠还活着的时候,转运蜀道的家财就是被李无解半路劫走了的。他细细捋了一遍往事,可是知道当时传来李无解身死的消息后,杨国忠是如何侵占李家的产业的。
“还好,我与那李无解并无交恶,而且当时听到他身死的消息后,还曾为他掉了眼泪!”李辅国暗想。又见边令诚问起,憋在内心的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便问道:“知对李无解此人,令诚兄怎么看?”
“李无解?”边令诚不由一愕,继而皱眉,开始思量李辅国问这话的意图。
其实,在边令诚想来,李无解能够飞黄腾达,与他当日的引荐分不开。但如今,李无解这个名字在这里却是禁忌。因为,如今李无解虽没正式举起反叛大旗,但行径却与反叛无异。更何况,前有韦济代表大唐皇帝出使,却无功而返的情况发生呢?
“李无解啊……”边令诚斟酌着语气,想着从哪方面去说才好。
李辅国见边令诚犹豫模样,忍不住皱眉道:“令诚兄有话直说无妨,今夜就你我二人,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我保证再不传他人!”
“如此,令诚就直说了!”
“嗯!”李辅国点头,一副聆听模样。
“我觉得李无解……嘶……哎,其实吧,李无解此人倒还真不好评价!”没有顾忌,试图去评价李无解,边令诚居然发现不知如何评价了,不由得苦笑。
“哦?”李辅国讶然。
“就说这忠,从最早攻打小勃律,到受命出使南诏,再到赴安西调查汤嘉惠之案,甚至于宣慰边关,那次不是奉君命而行,还有,就说当日李林甫弄得整个朝廷兵力空虚之时,那李无解殿前献策,可谓最是贴合君心,也最是实用,你说他忠不忠?”
李辅国听了,默默点头,心中也不知作何想法。
“再说智,从当日智取连云堡,后又巧破孽多城,到之后南诏平乱,碎叶捉奸,无不显得智力非凡!再说经商,那些点子,哪个不是常人所难想及,但他却能想到!”
李辅国紧咬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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