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准确地说了出来。每一回进京面圣,他都大为头疼,一者,要想着法儿掏至尊的开心,一者,硬着头皮去拜访李林甫。所以,大多时候,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并不直接去京城,而是派他的儿子前去。
“也不知道是这大唐皇帝太傻还是天意让我安禄山崛起,李林甫竟然在顷刻间就倒了!”安禄山的嘴唇不自觉地露出笑意,“应该是天意吧!”
安禄山的目光飘向远方,看到满山的红枫叶,想起了第一次进了长安城,在大明宫拜见李隆基时,红毯铺地,红绸舞空的壮阔景象。那一次,他深深地沉醉于一种宏大辉煌的气派中,内心深处突然有一颗种子破土而出一般:“他日,我也要在三丈高台之上,俯视长安!”特别是,当在舞动的红绸中,那个凌波一般的女子出现之后,他内心的这颗种子迅速生根发芽,成长起来。
“杨玉环,玉环!”不知道是高高升起的太阳普照了下来,还是因为什么,安禄山只觉得整个人暖和起来了。
安禄山正在憧憬中安步当车,好不惬意的时候,突然远远地就听见又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大人,大人!”
回过神的安禄山驰目望去,就见正前方一骑正狂奔而来,近了,才发现是自己麾下的幕僚张通儒。
“吁!”张通儒在离安禄山三丈远出叫停了马,然后翻身下马,将马缰绳直接撂在地上,疾步跑到了安禄山跟前。
“大人,刘洛谷急信!”张通儒说着,将手中一封捏得有些变形的信封递给安禄山。
安禄山疑惑地接过信封,然后一看封漆完好无缺,这才用那肥胖的手指撕开信封,从中掏出一张折叠的信纸。
拆开信纸,安禄山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等看完了,却依旧举着信纸,怔怔地出神。
“大人?”张通儒小声地问了一声。
“哎……”张通儒的一声似乎叫回了安禄山离身的魂,只见安禄山长叹了一声,抬起头,望着天空,满脸不甘之色。
“大人?”张通儒又问了一声。
“通儒啊,天不助我啊!”安禄山喟然一叹后,收回目光,幽幽地望着西方,咬牙切齿地叫出了一个名字:“李——无——解!”
……
“坤哥,停车!”马车上,李无忧突然解开帘子探出头来,叫停了马车。
“怎么了?”负责当车夫的杨坤叫停了马,回头看着李无忧。
“你不觉得这里熟悉吗?”说完这句,李无忧直接回头朝车厢里,“娘,咱们在这里歇会儿,这里就是我们见到无解的地方!”
“哦,好,好!”尼鲁帕尔一听,当即应允。
前面,各自骑了一匹马的冷清秋与李无解正聊得火热,突然感觉到身后没了动静,回头一瞧,只见在小锦的搀扶下,尼鲁帕尔正下马车呢。一旁,站着的李无忧抱牵着小月儿的手。
“咱们过去吧!”冷清秋微笑着望着李无解。
“嗯!”李无解点头。
待二人拨转马头回到马车旁,刚下了马,就听见李无忧朝李无解喊道:“无解,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这个地方?”李无解一听,疑惑地左瞧又瞧,当看到路边小树林通向河边的小路时,当即醒悟过来。
“这里啊!”李无解哈哈一笑,“可不是第一次见到姐姐和姐夫的地方!”
“就是,那时候啊,娘和小月儿在马车里没下来……”李无忧不停地说着、比画着,神情间满是怀念和兴奋。
李无解与冷清秋看了,相视一笑。
渐渐地,路上的一些行人也像是走累了一般,或在马车前,或在马车后,或是对着马车的停留地方的路两旁的小树林边,三三两两地坐下来休息了。他们,都是李无解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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