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会顾左右而言他,说出口的永远不是自己想说的,好在有一个人能懂她的心思。好在那个人虽然懂她的心思,但却不会戳穿她。
“想要我抱,明说不叫好了?”
朗朗月色下,陆千凉一手提着灯笼,照亮脚下,沈言璟拥揽着她,嫌弃的提着她的鞋子妗着鼻子道:“臭死了,你都不洗脚的啊。”
陆千凉手肘一伸砸在了他肩膀的位置:“好啊,嫌我臭,你今晚睡书房去吧!”
“我的意思是,今晚亲自伺候夫人洗脚!”沈言璟手臂掂了掂,将人更往怀中抱了些:“能让本王纡尊降贵脱靴洗脚的也就夫人你一个了,怎么样,开不开心?”
“美的你!”
虽说已是深夜,但天色却并不昏暗。二人有说有笑的向前走着,宫女太监都远远的避开,无人敢打扰二人。清冷的月光下,却有一人背对月光而立,肩上沐雪,身影拉得老长。
二人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人的存在,青色对襟长衫窄腰窄袖,勾勒的身形匀称修长。淡色的衣衫衬的皮肤颇白,那人微微垂着眸,长而弯的睫毛打在眼睑下微微地颤动着,像是下一秒便要睁开一般。
若不是他唇上还带着些许殷红的血色,陆千凉险些要怀疑这人是不是一尊矗立在宫院之中的栩栩如生的冰雕了。
似是感应到二人的走近,沈季平抬眸,清冷的目光伴着月光落在二人的身上。宁王殿下给世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安静且祥和的,就像是和煦的日光,温暖而又宁静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他不想沈言璟,像是冰冷矜贵的月光,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高卓雅趣。
半掩在袖中的手微微动了动,沈季平抬眼,唇角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言璟,阿凉,好久不见。咱们三个人,终于又聚齐了。”
那声音曾是无数闺阁少女的美梦,却也是陆千凉驱之不散的噩梦。每当听到这个声音,她就会想起折剑山庄内混合着血腥味的大火,会想起那些虚情假意和绝望痛楚。
那些难过不是假的,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而今想起这些,他已经不会再觉得痛了。那些悲伤彷徨的日子都已经悄然流逝在了岁月中,不会重来了。
沈言璟半蹲下身子让陆千凉坐在他的腿上,替她套上了鞋袜站起身来,牢牢握住了她垂在身子一侧的手。抬眼,眸中已经是一片坚定之色:“想方设法的将我二人骗出京城,沈季平,你终于不再做缩头乌龟了么?”
“你说话,还是那么不留情面啊。”沈季平摇头直笑,又转头望向了陆千凉:“很多时间我都在想,当初放你离去到底该不该后悔。而今看来”
剩下的半句话未说,陆千凉却也大致猜得出他想要说什么。
背对着月光的人叫人看不大清眉眼,陆千凉反手亦握住沈言璟的手,微微偏了头:“宁王殿下是想说,当初是你放我离去的?若是宁王不愿,直到如今我还蒙在鼓里,像是只绵羊一样窝在宁王府的鸽子田地里,当你的百灵鸟?”
“用剑的人,是永远不甘于人下的。”她言罢,抬脚便要向前走。
一道劲风扫过,沈言璟似是早已经料到了那人会出手,立时抬掌相对,隔开他的手臂。二人手中无剑,若单拼内力,沈言璟定要吃亏。他的经脉受过重伤,即使是愈合也要比正常人的经脉脆弱的多,这样一掌下去,不伤才怪。
陆千凉腹中有子,亦不敢同沈季平硬抗,只好抽身猛攻他的下盘。沈季平以一敌二,开始时还能强撑上一阵,渐渐便有些体力不支了。
他一掌逼退了沈言锦的拳风,脚下不躲不闪,生生受了陆千凉一个旋踢,猛地一伸手将她抓了起来,手上大力一撕。
黑衣的肩膀部位破碎,露出雪白的皮肤。那皮肤光滑如新,淬玉似得白,凝脂似的滑。这一抹颜色瞬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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