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月却是丝毫不手软的,她手中鲛鞭每一次扬起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似是要将空气都抽裂一般。鞭子抽打树干与地面的声音炸裂在耳边,震的她耳膜之痛。
陆千凉急退几步,单手勾上了树干,手中木剑横切抵住了鲛鞭的一次攻势。鲛鞭灵蛇一般的缠上了她的木剑,竟生生将她拉到了相反的方向。
就是现在!陆千凉握紧长剑顺着鲛鞭传来的力道飞身而去,一脚踢到了离月的胸口上。就在这时,一条不过手指粗细的细蟒蛇顺着离月的袖口钻出,状若飞电的顺着鲛鞭飞速游走到她握剑的那只手处。
“住手!”沈言璟一声低吓,竟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腕儿飞扑过来。
陆千凉冷笑,竟不弃剑,任由那只细的毒蛇缠上自己的手腕狠狠一口。紫晶蟒被离月喂了毒,两颗毒牙见血封喉,只是瞬间那毒液便顺着她的手腕流窜到七经八脉之中。
为了抑制毒功而被封住的血脉瞬间被猛烈地毒性冲开,澎湃的内力瞬间冲破阻塞的瓶颈,如怒海波涛汇入涓涓细流般汹涌。
关节处瞬间的剧痛让陆千凉眼前一黑,而手腕上,毒蛇咬过的两个牙印瞬间从紫黑色变回原来的肤色。她猛地喷出一口血,站起身来一脚将离月踢出几丈远,冷笑出声。
她是不怕毒的,她本就修炼毒功,纵使是这个世界上最猛烈的毒汇入她的身体后也不过是水滴滴入大海,为她蓬勃的内力再添上一笔。
“你你竟然”离月扑倒在地咳出两口鲜血,手指发颤的指着陆千凉说不出话来。
陆千凉一步步走近她,俯下身子捏住她的下巴将人提起来:“我怎么?你是不是讶异于我不怕毒?离月,你可听说过有得必有失?我在以身纳毒险些身死的那些时日便已经练会了毒功,不怕这世间万毒了。你用毒术对付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离月抬手抹了抹唇上的殷殷血迹,啐了一口道:“陆千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一只怪物。你瞧紫晶,它吃了那么多的毒,便什么都不怕了,你同它又有什么区别?”
“你找死!”
陆千凉的手指蓦然钳紧,拧的离月脖颈咔咔作响。失去呼吸的能力是最无助的,因为缺氧,离月不住地挣扎,眼底甚至有些充血。
那是血,带着微微的咸腥,也带着微微的甜腻。从没有哪一刻陆千凉是如此渴望血的,她想要扭断面前这人的脖子,看着她的鲜血浇淋自己满身方能得到救赎,方能得到解脱。
她就像是一个渴血的怪物,就像人需要摄取水一样需要饮血,她想要得到救赎,希望得到肯定,希望自己在旁人的眼中并不是这么不堪。
就像是现在,能够决定别人的生命,只要自己的手微一用力,便能将面前这个弱的姑娘掐死在手中,这就是绝对的力量!
“千凉!”突然,思想被人蓦地打断,她手腕儿一痛,紧接着被人推了一个踉跄。
他看到一席黑衣,仓促间拧开她不断嵌紧的手将她推开,她看到沈言璟飞扑上去扶住身子软倒下去的离月,看到他的手腕儿不自然的肿起,那一定伤到了骨头。
就当是你还我的,沈言璟,当年我为你断了两根手筋,如今你还给我一只手又如何?这都是你欠我的!
沈言璟推开她的力量不容觑,更何况,现在她的内力正处于汹涌爆炸的边缘,被人这么蓦然打断,瞬间逆流的气血也够她吃一壶的了。
她踉跄着后退,终是撑不住飞速逆行的气血,一口殷红的毒血喷了出来。随即,她脚腕儿一软,跌倒在了树下。
“阿凉,你”就在她的脊背将要撞在树干上之时,身后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挡了一下。沈言璟带着她的身子原地转了一圈儿消解力道,后退几步方才止住她的退势。
冲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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