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人抓住才怪。
她站定,双手撑着离月的肩膀道:“我自己上去好了,你留在下面替我把风,若是有人来,你就大声说话提醒我一下。”
离月想了想,点头。
时隔半月,再一次踏足这一方禁忌之处,焦急的心情却是半分未改。上一次,是为了沈言璟。而这一次,是为了她自己。
有的时候,陆千凉真是觉得脑子是个好东西,她当时怎么就想不开的脑子一热,替沈言璟将毒纳入到自己的身体中了呢?在别人身体里尚无办法,在自己的身体里就有法子了?
稀疏的光亮从尚未被钉死的窗子出倾泻进来,映出在空气之中漂浮的灰尘。陆千凉捏了捏鼻子,径自走向了上次所看的那本书所在的书架。
木质地板下似是中空,踏过去会响起哒哒的脚步声。她心翼翼的捧着书放慢了脚步,凑到窗边倚在一排木箱上阅读起来。
纵使是年代不同,对于正邪的定义也是大同异。
尚在学堂的时候,在老师眼中,整日读那些枯燥乏味的课本就是对的,那些执着教鞭白胡子老头此生最大的目标就是将孩子们教育成一个个无趣的人,将他们从形形色色锤炼成只剩下黑白的板正模样。而若是那个孩子捧了一本不是圣贤书的杂书,夫子们就像是受了多大侮辱一般,恨不得将那孩子洗脑重塑一遍。
而学医习武之人,亦是如此。世人所赞颂的,永远是勤学苦练出真知,而那些走捷径的成功方法,则被人称之为歪门邪道。
这些禁忌的书册之中,记载的医学药理不计其数,有的是害人的,但绝大多数都是救人的。只因为与传统的医术道理相悖,便被称之为禁忌,是不是武断了些?
陆千凉将手里捧着的书册送回到书架上,随手抽出了另一本翻阅着。楼下离月一直未曾发声,像是无人来过,陆千凉便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来时不过匆匆绾发,这一路走来,发髻早就松散了。第四层阁楼之中空隙逼仄,她一个转身,簪子撞在了木质书架上,竟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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