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瞬间黑了脸:“不行!你是天子,乃是国之根本,怎可沉迷玩乐不思进取!来人!请陛下回宫!”
一群內侍弓着腰前来请人,皇帝望了望太后,又可怜巴巴的望了望沈言璟,终于放下了马缰,顺从的走回去坐于轿撵之中。
于旁人眼中,这不过是母亲阻止孩子出去游玩儿的一场闹剧。可是在有心人的眼中,却是两个派系之间的争锋。而这一次,沈言璟与太后之间,乃是太后大获全胜。
沈言璟端坐马上,丝毫不恼,而是一番理所当然的模样。太后扬了扬下巴,一脸的高傲模样:“皇儿顽皮,承齐王教导,王爷费心了。”
沈言璟笑:“太后这是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都是为了离阳王朝国祚安定,为了陛下稳坐根基,这般说辞,不是太见外了么?”
太后亦是笑的优雅,殷红的唇微抿着,高贵之中带着疏离。她下令重开西京门,又望向了陆千凉问道:“这位姑娘是”
沈言璟道:“千氏姐,千凉。太后现在认一认也好,日后怕是要经常见面了。”
太后会心的点了点头,不禁多看了她两眼,这才吩咐仪仗挑头回宫。
其实这二人说了什么,陆千凉也只是当耳旁风在脑海之中一过,无甚在意。她迟早是要走的,千府拘不住她,皇宫也拘不住她。此次出来同沈言璟走这一遭,说是兴起游玩儿,倒不如说是为了感谢他在皇宫之中收留了她三日,没叫人将她埋了。
直到太后的仪仗走远了,沈言璟在打马转身,向西华门外走去。陆千凉跟上同他并肩而行,见他丝毫没有不悦的样子,不免心中起疑:“王爷,太后就这么带走了陛下,你就不生气?”
沈言璟耸了耸肩:“太后将她儿子带回去读书,本王生什么气?”
陆千凉道:“可你不是说带陛下去猎场打猎么?”
沈言璟转过头来看她:“本王是说了,可本王一开始就没奢望能将陛下带出来。”
陆千凉浅浅皱眉,将他的话在心中咀嚼了几番,似乎是触到了什么门道,却还不大真切。沈言璟瞧她那冥思苦想的模样,提示道:“现在咱们两个人出来了,身边还少了个拖油瓶,不好?”
陆千凉挑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王爷,你这么称呼陛下,可是要被杀头的。”
“杀也是先杀你的。”哒哒的马蹄声称着他的说话声,有些迷乱:“太后太过患得患失,生怕本王哪一日便要将她儿子拉下皇位似的。今日她劫了陛下回去,陛下只会对她越来越疏离,待到日后年纪大些,就算是为了自由亚辉知道不可放权与母后。”
陆千凉心下了然:“王爷说的倒是好听,说白了,不还是挑拨离间的伎俩。”
沈言璟在她的头顶上敲了个毛栗子:“说什么呢,本王现在已经位极人臣,还有什么好求的?至于那皇位,若是坐了便要牵绊一生的自由,本王还真不大感兴趣。”言罢,他那调侃的神色一转,温润的眉眼眼角微微挑起,望向她的神情都是万种风流:“除非,你想当皇后?”
陆千凉懒得理他,双腿一夹马腹,骏马扬了扬脖颈,飞电一般的窜了出去。
沈言璟亦是一声大笑,紧追不舍。
马蹄踏碎枯叶,扬起漫天的尘土。秋天的气候干燥,火辣辣的太阳没了浓密树荫的遮盖,似是能将人筛掉一层皮一般。
两匹骏马绝尘,迎坡而上。两人各背了良弓箭筒,没带一个护卫,就连京水也被沈言璟遣了回去。
天上,一排南飞的大雁飞过。虽不是猎场,陆千凉却也手痒的不行,牵过弓箭随意瞄了瞄便射了一只下来。
二人也不去捡那猎物,继续策马飞奔。她勾了勾唇角对着沈言璟挑衅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弓箭。
沈言璟也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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