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猎场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从西京门出来,打马翻过一个小山头方能到达。
若是沈言璟与她从宫中溜出来混进猎场之中,再容易不过。可此时带了小皇帝这个小拖油瓶,衣食住行都要十几个人跟着,生怕他磕了碰了。
陆千凉背了弓箭,选了匹枣红色的骏马,临出门时拽了拽自己的衣裳,以手肘戳了戳沈言璟:“等我回去换身衣裳先,你们慢慢走啊。”
沈言璟将她捞回来:“怎么,穿这一身就不会打猎了?”
陆千凉翻了个白眼儿,晃了晃自己的广袖:“这袖子都快拖地了,多麻烦?再说了,这衣裳好贵的,若是一不小心划坏了,可不得心疼死啊。”
沈言璟挑了挑眉,一掌拍在她的马臀上,骏马吃痛跑出去老远。他也策马跟上,笑得不行:“本王最不缺的就是钱,随你祸害!”
啧,真是大方。
想昔年鲜衣怒马折剑看桃花,左不过都是这样的年少风流。二人有心甩了浩浩荡荡的跟在身后的內侍和御林军,小皇帝也严阵以待,握紧了马缰单承一骑。
行至西京门,却见正午时分,那高大的城门竟然落了钥。沈言璟速度未减,边行边道:“开门!”
大批的士兵闻之,竟是整齐列阵的将沈言璟拦住。清一色的闪着寒芒的枪尖儿倒映着日光,晃的人眼睛发涩。为首的士兵收戟单膝跪地:“启禀王爷,宫中传来太后娘娘懿旨,今日关闭西京门,断不可以叫陛下和王爷等人离去。”
明明是性质昂扬的一件事被人拦下是什么感觉?再大的兴致都被这桶冷水给浇灭了。沈言璟挑了挑眉毛,胯下骏马有些不耐的蹬了两下蹄子,声音依旧不痛不痒:“本王叫你们开门。”
为首的士兵双膝跪地,一干士兵有样学样:“请王爷返回皇宫。”
“呵,本王什么时候想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到太后来决定了?”他拉了拉手中的马缰,骏马嘶鸣一声,甚是不耐的退后一步。
“太后娘娘驾到。”远处,有宦官的山呼声传来。
陆千凉下意识的捏了捏鼻子,沈言璟见之,问道:“怎么?”
陆千凉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唤了什么娇贵的病,一听到宦官太监那尖利的嗓音,就觉得浑身难受。王爷,您身边留了京水伺候,真是太明智了。”
沈言璟笑:“你是想说他们身上那股子骚味?最开始我也闻不过,幼时宁可自己一个人打点也不愿留净了身子的人在身边伺候。看来此时,咱们俩是英雄所见略同喽?”
陆千凉摊手:“我是英雄,你是什么?”
沈言璟大言不惭:“英雄她夫君?”
太后娘娘的依仗行来,八人抬乘的撵车走的极稳。陆千凉刚要下马,便被沈言璟一手按了手腕儿:“刚见了陛下都没跪,现在也不用你去跪那老妖婆。”
嘶想皇后娘娘昔年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如今虽说坐了太后,也不过而是七八岁的年华,正是女子最有韵味的年龄,怎么这番姿色,在沈言璟的眼中便成了老妖婆了呢?
既然沈言璟发话了,她也不去找不自在,端端正正的在马背上坐了。倒是小皇帝手脚麻利的从马背上爬下来,单膝跪地的向那仪仗遥遥道:“皇儿恭敬母后圣安。”
重重帷幕之后,五色的珠帘撞击声叮当作响。浩浩荡荡的御林军随行护卫,更衬的轿撵之中那名站在当世最高的女子风华无双起来。
她手指上长长的义甲掀开轿帘,立时有小厮侍女上前来扶着,摆放垫脚凳。太后一身明黄色的凤袍,头上繁重的金饰叫陆千凉看到便觉得累得慌。
那优雅的女子缓缓行出,声音多了些许严厉:“皇儿,过来。”
小皇帝回头望了望沈言璟与她,果断拒绝:“会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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