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还不快把王侯扶起来。”
“喏!”
一直侍立在一旁如雕塑的赵忠忙弯身,疾步走到王甫跟前,伸手欲将王甫扶起。
王甫剜了他一眼,赵忠的手下意识望下几分,王甫直挺挺站起来,没有老年人应有的腰酸背痛之感。
灵帝目光一凝,忙把脸转向殿中何氏的身上,暗忖:老家伙身子骨还这么好,什么时候死?难道真的将其抄家灭族。
灵帝口中道:“王侯来了多久,朝中可是有大事发生。”
“回禀国家,五原太守王智于五原大破鲜卑胡骑数万。”
王甫朗声道。
王甫的声音在宫殿内产生回音,顿时将殿中的丝竹声打乱,连何氏的舞步都乱了几分。
灵帝颇为不满,有些怨气的说道:“上个月不就是说鲜卑的事吗?怎么还没被赶出去?”
王甫对灵帝无知的言论并无反感,反而很高兴,道:“国家有所不知,鲜卑多为骑兵,来去如风,轻易歼灭不得,前朝武帝发三十万大军准备的马邑之战,不就被匈奴跑掉了。”
灵帝听完乜视王甫一年,去年朕的三万大军全军覆没,还没找你算账呢?
灵帝道:“既如此,那便以王侯之意,重赏。”
“多谢国家。”
灵帝又道:“王侯不如留下来陪寡人观舞?”
王甫一听就知道灵帝这是在赶人,忙道:“臣意,准备让王智派人前来,搞个献俘仪式,以彰显吾皇之君威。”
“好。”
灵帝猛然拍大腿道:“奏本,拿来朕看看。”
王甫拿出奏章欲上前,赵忠先一步挡在王甫跟前,笑眯眯的伸手,王甫只能把奏本递给赵忠。
灵帝从赵忠手里接过奏本,一目十行的看,突然问道:“王玢?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莫非也是王侯的族人?”
王甫正欲搭话,腻在灵帝身旁的赵娆用自己两白腻夹着灵帝的胳膊嗲声道:“陛下,如奴没记错,这王玢好像是宫中流传很久的通敌叛贼吧!”
灵帝的目光瞬间变了,赵娆又道:“好像张黄门的族兄前护匈奴中郎将就是败于其手吧!”
灵帝随即看向张让,张让可是在自己耳旁嘀咕好久,自己才让张脩转任护匈奴中郎将的。
张让顿时匍匐在地,道:“国家,奴万死,张脩那厮竟然是个废物。”
灵帝勃然大怒,道:“王侯,那王玢反贼一样的刁竖,王智为其请功,意欲何为?”
王甫不紧不慢的道:“陛下,王玢是否通敌并无确凿之证据,何况去年之事草草收尾,实乃太学生暴动之缘故。”
灵帝想起太学生就是一阵头疼,他刚上位,三万太学生暴动,如今党锢十年,依然有数千太学生请命,真是要命。
“王侯,以为这王玢是反贼否?”
灵帝口气变得软乎,毕竟王甫在其上位颇为功劳,而且这些年把朝政打理的顺顺当当,让其只用享乐便可。
灵帝在张让、赵忠的蛊惑下,是想争权,可又怕夺权后,张让等无法掌控朝廷,今日之局面不再,若不能为所欲为,这皇帝当他干嘛!
王甫道:“陛下,若王玢真是反贼,理应跟鲜卑联合才对,为何帮助朝廷抵御鲜卑?”
“王侯所言极是。”
灵帝点头。
“前番是老臣被田晏迷惑,才误导陛下以为王玢是叛贼,此乃老臣之过也!请陛下责罚。”
王甫来了手以退为进。
灵帝急忙安抚,便同意其所奏,赦免王玢,顺便也赦免蔡邕。
灵帝内心还是很喜欢忠心的臣子,哪怕他们有时候说话难听,可那是为朝廷好。
知之却不能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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