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最近收到消息,名儒飞白公被流放至朔方。”
宋艳红光满面的对王玢道。
张脩杀呼征那夜,王玢虽无力阻止,可却趁机让隐藏在美稷城内的系统甲士冲进县狱救出宋艳。
卫世已不可信,王玢自然要找个替代品,在王玢认识的人里宋艳虽无大才可消息灵通,情报人员应该具备的特点之一不就是消息灵通吗?
再加上宋艳身陷牢狱,救他出来,他肯定不介意为自己做事。
果然宋艳听完王玢的战绩,当即拜在王玢麾下。
宋艳比卫世更适合做情报工作,利用王玢手中大量的钱财、盐铁等战略物资,很快编织一张情报大网,从九原到美稷,再到平定(西河郡治),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宋艳都是第一个知道的。
宋艳第一件事就是为王玢弄来许多读书人,他们大多是因党锢之祸被流放到朔方来的士族之后。
使得王玢麾下数城的学堂得以正式开学,而蔡邕被流放至五原的消息更是被宋艳奉为至宝。
“飞白公?”
王玢总觉得这称号耳熟,可又想不起是谁?
宋艳一愣,自家主公有党人背景,怎会不知飞白公的名号,又不敢细问,道:“飞白公乃陈留蔡公伯喈,因创飞白体而闻名于世。”
王玢一拍脑壳,我就说很熟悉吗?原来是蔡邕,此刻蔡邕刚被流放,那蔡家有女尚未嫁吧!
不说其长女蔡琰乃当世才女,其次女可是教出一个皇后,其子为名将。
“立刻派人去请。”
王玢咬牙道。
必须得把蔡邕这个大儒弄来,请也好,绑也罢,他都需要蔡邕,因为蔡邕肚子里有东观数千册书籍。
王玢欲大兴学校,可少不了书籍,凭他男子那点东西,纯属误人子弟,而蔡邕则是名师。
桐过县,黄河渡口,一叶扁舟横渡。
扁舟上一长须儒者立于船头,一手背于后,一手抚须,看着滔滔河水,不禁吟道:“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展转不可见……”
儒者正诗兴大发,一句不合时宜的话飘出:“蔡公,过河便是五原,五原太守乃中常侍王甫之弟,蔡公还是收敛些为妙。”
蔡公原本意气风发的脸顿成便秘脸,差点没憋出一口老血出来,良久道:“老夫岂惧他一阉人乎?”
蔡公说完,船舱里没有回话。
蔡公复看黄河水,诗兴尽去,自感无趣返回船舱内,看到船舱内闭眼休息的游侠儿想开口叱责几句。
一总角少年操着稚嫩的声音道:“阿父,莫动怒,是奴嘱托王师打断阿父吟诗的。”
“你……”
蔡公看着自己作男童打扮的女儿想呵责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叹息一声,道:“阿琰,你呀!人小鬼大。”
蔡琰微微一笑,两个梨涡出现在白皙又有些婴儿肥的脸上。
蔡公看着蔡琰脸上尽是慈父表情。
扁舟靠岸,蔡公一行人十数人下船,刚下船就看到茫茫的草原,蔡公顿时觉得心中舒畅许多,正要吟诗一首。
蔡琰轻咳一声,微微晃动臻首。
蔡公无奈的闭嘴,安心欣赏起草原的风光。
一路西来,雁门虽荒凉却人烟袅袅。
草原上青草茂盛,可一眼望去竟无一处人家,一处炊烟。
这是草原的荒凉。
蔡公眼中不禁有些慈悲色,什么时候天下百姓才能真正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兖州没有,司隶没有,并州苦寒更没有,天下虽有十三州之大,何处可安居?
一行人走到快天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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