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误了红儿?正是基于这点,再加以我听红儿说起你这个人时,不觉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便有了这一次传书相邀,心中也着实想和你结识一番,既然那‘黑脸丸’和‘解药’不过是子虚乌有,对我来说,红儿的事情大如天,她没有事,我比甚么都高兴。那所谓的藏宝图既然原是李定国将军之物,虽然稀里糊涂到了我的手里,我拿着却与废纸无异,而你却担着性命之忧来赴这一场约会,我又岂能强夺人之所好而失信于你?”少卿闻言,赶紧站起身来,向着霍还山抱拳施礼道:“霍寨主如此通达慷慨以全小子之责,小子感激莫名,此刻时候不早,还望寨主尽快成全,好让小子早日赶回‘天南居’,以践天明之约。倘能使宝图得以完璧归赵,寨主赠图之情,小子和李将军来日必有以报。”霍还山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时,以你之功力,天亮之前赶回三街镇只是小菜一碟,老夫还有话说。”少卿道:“寨主有话请讲,若能将宝图相与,小子无不奉命。”霍还山笑道:“你适才说倘使我将宝图相与,日后必有相报,敢问老弟,你将何以为报?”少卿一时虑不及此,呐呐地为之语塞,霍还山接道:“老夫既已决定将宝图奉还,自当不会食言,也不图你们的甚么厚报,不过老夫却有一个条件。”此刻少卿已不敢胡乱应承,便说道:“请寨主明示。”
“那玩意儿虽被你们谓之‘宝图’,谅你们目下也未必知道宝在何处,既然那大西军原班人马尚且不能将全图堪破,老夫于这半张残图就更是两眼一抹黑了,至于这图终究是废是宝,端看何人能堪得它破,堪得破便是个聚宝盆,堪不破便是张破烂。老夫自是不敢妄作非分之想,故此愿将原物归还原主,老夫的条件便是,倘使此图终无堪破之日,老夫便在此事上和你两清,也不图你相报;而一旦此图终被你等堪破,起出了宝藏,此图既经老夫染手,也须让老夫分羹一勺,以补山寨日益匮乏之用度,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吧?”少卿思忖片刻道:“按理说寨主这个要求在情在理,一点也不过分,不过俗话说得好:轻诺必寡信,此事甚大,小子不敢擅专,需待小子禀过李将军,方能给寨主准信,小子定当在李将军面前极力陈情,料非难事,寨主也该对小子有点信心才对。”霍还山想了想道:“那好吧,老夫一者相信老弟的诚信,二者相信你在那李定国心中的分量,这事就这么定了。图便给你,只是老夫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老弟一并成全。”
“寨主但说无妨。”
“适才在聚议厅,老夫曾要求老弟留下墨宝,以便让老夫开开眼界,只是一时不得其便,还望老弟不吝赐教,以全老夫之念。”
少卿原以为对方又有甚么刁难之事,此刻见说只为此一小事,不禁暗中出了口长气,立刻便应承下来。
胡乱应付完残席,一干人又重新来到聚议厅,霍还山即叫侍从备好文房四宝,少卿便就圆桌上铺开宣纸,略加思索,以行楷体书就一副对联:
挥刀吟月魂不老
弹剑赋诗气长存
题款为“书呈霍还山前辈斧正”,落款为“一品布衣徐少卿草就于伏牛山连云寨”。
少卿书法,以欧柳正楷入门,其后主攻二王及苏赵行草,故而秀丽中不失遒劲,恰似棉里裹铁,柔中有刚。只是不曾随身带得印章,殊为憾事。
众人见少卿书成,无不啧啧称奇,霍还山更是大喜道:“观老弟联句,足见其气魄,而‘一品布衣’之谓更见其胸襟,字体之美更是老夫所不及,老夫当将此联裱好后悬于敝画两侧,并以此自勉也。”少卿正待谦逊几句,那霍还山忽又正色道:“你那宝图老夫便给了你,你我今日虽然相见甚欢,不过咱们还是得丑话说在前头,一旦老夫得知你们起出了宝藏而未通知连云寨,老夫势必翻脸,说不得还会弄出些事情来与你们为难,你不妨将老夫此意转告李定国,老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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