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呈徐老弟少侠惠鉴:
谨启者,伏牛山连云寨江湖草莽霍还山也。老夫与少侠,本素无瓜葛,形同井水河水之隔,不意小女飘红误信流言,觊觎宝物,且不听老夫之一再告诫,夤夜入侵,误犯虎威,以致被少侠当场所擒,虽逼其服下毁容之物,然此皆老夫父女之过失所致,且少侠亦为情势所迫,实属情非得已,老夫不敢以此相责少侠于万一也。然老夫拙荆早亡,膝下仅遗此一女,虽不敢以掌珠喻之,实与心肝无异也。今见其即将毁容失貌,非同小可,老夫又岂能坐视?寨中每有弟兄或言与少侠及整个“天南居”干戈相向,老夫深觉此乃下下之策。一则解药在彼,人即为刀俎,若动干戈,无非流血死人而已,于事何补?二则老夫深敬李定国将军之为人,不欲因为此事与之结下深怨,故每思善了之法。今以老夫度之,少侠所求者,无非半卷羊皮图纸耳,现今老夫手中确是有此一物,听小女言及已将其来历相告,老夫亦未知其真伪,然此物纵然确值万金,与小女之容貌相较,实与草芥无异。故老夫思之再三,欲以手中来历不明之异物,换取少侠万金难求之解药,然,此物之真伪,少侠当自鉴之,老夫于此无能为力,唯有诚心相与耳。少侠此番既然担当追凶索图之重责,谅必非无胆无识之庸才,相信定必不吝移驾山寨与老夫一叙,以了却你我各自之心愿,遮几或可成为知交亦未可知。为表老夫之诚意,特备薄酒清馐,翘首以待少侠大驾,为盼。
山野匹夫霍还山恭呈台览,顺祝商祺
少卿看完此信,抬头看着刚进室内待在一旁的凌可儿,问道:“这封信是谁送来的?”凌可儿道:“刚才在大门外玩耍的几个孩子,说是一个高个子叔叔让他们送给徐大哥哥的,还给了他们一把糖,他们在门口碰到我,就顺便给了我。”
“你有没有见到那个送信人?”
“没有,我也曾出门寻找过的,可是早就没了人影,那几个孩子也是一问三不知。怎么,这封信有甚么问题吗?”
“信倒是没甚么问题,是连云寨派人送来的,关键是这封信的内容,不知凌姑娘怎么看?”少卿说罢,顺手将信递给了凌可儿,哪知凌可儿下意识地将手一缩,同时满脸飞红,呐呐道:“我我不识字。”
少卿微微一怔,随即将信的内容给凌可儿作了详细讲解,凌可儿听后,断然道:“这分明是个陷阱,公子千万不能去。”
少卿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倒不是这样想法,反倒觉得此一趟非去不可。”看见凌可儿满脸愕然不解的神情,便进一步解释道:“你知道,我这次来此有两个重要目的:追查藏宝图,同时找出杀害你爹爹的凶手。在我当初的想象中,这两个目的是可以合二为一的,因为凶手和盗贼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可现在情况起了变化,现今那失窃宝图的拥有者未必就是凶手,不过宝图既已现身伏牛山连云寨,我又岂能坐失良机?”凌可儿想了想道:“你怎么断定那霍还山就不是凶手?”
“昨晚那霍飘红不是说了吗,此图是由另一神秘人物转交给他们连云寨的,而那个神秘人物很可能才是真正的凶手,至少也和凶手有老大的关联。”
“你就这么相信她的话?难道她就不会撒谎使诈?”凌可儿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而且声音也情不自禁地提高了许多。
少卿微微一笑道:“昨晚的情形凌姑娘也是看到的,难道你觉得她像是在撒谎?”
凌可儿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不好意思地一笑道:“看样子是不像,可谁又知道真相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姑娘说得虽然有理,不过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我此番不去,宝图几时才能追得回来?所以不管是真是假,这一遭是必得要去走走的。”
凌可儿想了想,依然坚持道:“可我还是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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