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温以安把行李拿去后备箱时,我透过机场外熙熙攘攘的车和人群,看见了一个和林澈身影相仿的男人。
但就看见了一秒钟,眼前的视线就被挡住了。
我踮起脚尖,心里还在期待着,事实上什么都没有。不知为何,这个画面给我带来了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温以安走过来把车门打开,我就和他一起上车了。
温以安说我有心事,从回来开始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否认,为了证明我心情好的很,我和他一起游荡了一整天,嘻嘻哈哈地玩闹着。
小时候我们每天都在一块,这样的感情年复一年,有增无减。真正开始有些细微变化,是在温以安遇见季筱筱、我遇见林澈之后发生的。
下午我俩一起去陶艺店做陶艺。虽然身上套了工装服也戴了手套,弄的一副有模有样的感觉,但我还是把泥浆沾到了脸上。
相比之下,我觉得自己和温以安简直是搞错了性别。他不是娘,他是细心,非常细心。
温以安给我做了一个镂空的灯罩,难度极高,连店里的师傅看见都连连赞叹。我给他做了一个碗,还是根本就端不平的那种。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和温以安待在一起的时间,让自己无知无觉中忘记了想起林澈时的那点不愉快。
出来的时候,店主给了我和温以安陶艺登记卡。我和温以安就互换了卡片,然后他送我回家。
到了门口,我见家里的灯还亮着,以为阿姨在家,就和温以安挥手说拜拜,跑了回去。
我进屋看了半天,空荡荡的大厅里,谁也没有。
温以安看见我进门之后,已经把车开走了。
我在客厅里叫了好几声阿姨,都没有人回应。加上此刻是夜晚,我心里不由地有些害怕,怕家里进了贼。
这样一想,我又听见了自己房间里传出了一阵脚步声,顿时吓的腿软,提起脚步拼了命地想往外跑。
心里在短短的几十秒内把自己十九年来的人生回忆了个遍,我一直都有预感自己活不长久,可是十九岁还早啊我不能这么早死,我还想到仙姑的死因和沈振的婚礼以及沈振隐瞒着我的秘密
这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从背后揪住了我的衣领,老鹰提小鸡一般地把我提了起来。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双手抱住头拼命地挣扎,哆嗦着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绝对不会报警。
抓着我的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哼了一声。
我反应过来不太对劲,试探着转过头,抬眼望去,林澈居高临下地盯着我,长长的睫毛下,眼神里既带着嘲讽又带着生气。
“我靠!你有病啊!”几乎是出于本能,我伸出脚去踢他。
他却迅速地转了个身避开了,然后把我扔到沙发上。
“你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嘛!为非作歹样样在行,刚刚怎么怂成那个样子了?”林澈拍了下自己的双手,漫不经心地看着我,然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脑袋凑进我,幽幽地问道:“沈之涵,你怕鬼啊?”
“呵呵呵,鬼有什么可怕的?你比鬼可怕多了,你不知道?”我立刻反唇相讥。
“玩失踪玩够了?”林澈问我。
我顿时有点心虚,转了下眼圈之后继续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去学习去工作!你呢?林先生不是和自己的未婚妻去海边度假了吗?怎么还有时间跑我家里来了?”
我不觉得自己这话说错了什么,但是林澈突然从我的脖子后面按住了我的头,“沈之涵,你怎么老是这么爱顶嘴?谁做错了?”
“我没错!”我缩着脖子,他的动作迫使我的眼睛和他对视着,但我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错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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