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又要见到凌鹭,顾君酌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这个男人,说要和卫清忧举办婚礼便办了,可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还有殷童。www.
说实在的,如果可以,顾君酌绝不愿意殷童出现在凌鹭面前,因为他知道,不管凌鹭和谁在一起,殷童始终是凌鹭心里的一个痛,而让凌鹭痛苦的人,便是自己了,那个和殷童在一起的自己。
可偏偏
顾君酌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一席红纸,只觉得如烫手山芋。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搂着殷童踏上了前往苍幽的旅程。
国宗门照例是交给司马长老,看着司马长老依依不舍的样子,殷童心头一暖。
以后世上,又多了一个关心自己和顾君酌的人了,真好。
三天后,按照日子,他们踩着点到达了苍幽国。
按凌鹭的说法,一共要待十天的时间,前三天准备封后大典,而后歇息两天与民同庆,最后五天用来准备婚礼。
然而,说是十天,当顾君酌和殷童进了国都后,一边前往皇宫一边聊天时,才知晓也并非如此。
马车里,殷童吃着方才在吃摊买的酥皮卷,说道:“怎么不止十天?”
顾君酌为她倒茶,悠悠说道:“你忘了之后是什么日子了?”
殷童脑袋一顿,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想不起来,她转而向顾君酌投去疑惑的眼光,嘴巴却一刻也不停,一袋糕点都被她吃没多少了。
顾君酌将温热的茶水递给她,而后说道:“眼下已是一月份了,末尾转接二月,你说什么日子?”
殷童这才恍然大悟,一时激动,却险些被呛到,幸好顾君酌未卜先知,一杯茶水早已备下,殷童这才解了口中堵塞。
待缓过神儿来,殷童胡乱拍了拍嘴巴,结结巴巴道:“是过,过年啊?”
“嗯。”见顾君酌点了点头,殷童眉眼弯弯,“那感情好,往常过年总在白启山上,虽然有你在,但多少冷清了一些,现在下了山,可以在国宗门过个好年了,还有许多白启山上没有的年货和吃食,一定更好玩!”
顾君酌喝着茶,“你这贪玩贪吃的毛病真是过了多少年岁都改不掉。”他说这话时,微微透着一股无奈,但眉宇间尽是宠溺。
殷童翘了翘嘴角,“过年难道师傅不开心?”
“你开心便好。”只要殷童开心,顾君酌就开心。
殷童自然知晓他的心意,笑了笑,摸到嘴角还有残留的糕点渣滓,忽然玩心大起,马车里空间隐秘而封闭,殷童说时迟那时快,一屁股挪到了他身旁,忽而纤纤玉手捧起他俊俏的脸庞。
只听得“啵——!”的一声,再一转瞬,殷童已笑得贼兮兮揉搓着嘴角,而顾君酌捂着侧脸只觉得上头飘着淡淡的糕点香气。
“你这狐狸,惯会胡闹!”顾君酌轻轻拍去侧脸的糕点渣子,声调略略提高,但殷童眼尖儿地发现对方耳根子浮起一抹红晕。
“师傅真可爱。”殷童调侃道,她那模样活像调戏了良家妇女的山贼匪类,惹得顾君酌斜眼一瞥,警告道:“待到了皇宫,再收拾你。”
说罢,顾君酌又恢复了常态,一副儒雅君子的模样。
殷童暗暗吐舌,只道自己一时情急,竟不想却惹了祸端,估计这气的男人是不会怎么轻饶了她的。
糕点吃完了,她有些无聊,见顾君酌捧着一本古籍在看,她索性撩起帘子往外看。
只见马车悠哉悠哉走得慢,一路上,大街巷皆是张灯结彩,红红火火一片好不热闹。
殷童只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忽而想起下山时第一次在苍幽遇着凌鹭,那时候也是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喜庆和欢乐。
那时候,她没有通行证,被官兵追杀,而他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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