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披麻戴孝,这在古代,是完全难以想象的事情,可是魏其侯窦婴却准备这样做了,不为别的,正因为他知道了仅仅只是几十人死亡的代价,就消耗掉了南越数万的精锐军队,并且彻底的瓦解了南越的十二万大军。
这样的丰功伟绩,哪怕就是皇帝来了,也要弯腰行上一礼,所以魏其侯的决定不可谓不明智,刚巧,刘岳要说法,这不就是最好的说法吗,自己的敬重,成为他心中的忏悔,何尝不可呢。
“此事已定,不许再多言,我今天要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哪一个人能够创造像是睿侯那样的功绩,待你们战死沙场之时我也为你们戴孝!”窦婴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毕竟连下属战死沙场这样的假设都出来了,这怎么可能不是认真的呢。
窦婴的属下一见这样的情况,当即就哑了火,自己的上司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接下来,就该是他们表明立场的时候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陪同。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十来个人站在了刘岳营地前面的小土包上面,身上穿着麻衣,额上系着白布条,腰间的佩剑柄上也缠着白布,相互望了一眼之后,就开始向着刘岳的营地缓步前进,除了窦婴和极个别的人之外,大多数的人对于这一趟行程都是很不满意的。
他们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才来到了刘岳的营前,辕门潇潇,迎着山风别有一番肃杀之气,而且他们还没进去,就有一排弩箭整齐的呼啸而来,扎在了距离他们脚面不到半米的距离上。
斜斜扎在那里的弩箭虽然只有不足八十公分的长短,但是却给了众人一种错觉,那就是眼前整齐扎着的弩箭不是低矮的,而是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一个士兵站了起来,身上的铠甲被涂成了和木头一样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这正是刘岳的一种新型的手段,目前只对一些暗哨使用,而这一招更是令窦婴目瞪口呆。
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因为那个“木头”刚才就站在距离他们不足三米远之外的草丛当中,而他真的就将那东西当成一个木头了!
实际上,窦婴也算是一个练家子,要想骗过他,最起码也得满足三个条件,这第一个条件就是这人得是一个高手,然后那伪装得天衣无缝,然后就是对方必须保持纹丝不动。
结果就是这三点,对方全都做到了,也成功的骗到了窦婴,这一点不光是他,就连随行的几个将校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站在那里色厉内荏的喊了一嗓子:“魏其侯前来拜访你家睿侯,快去通报!”
这样的说辞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本来对方接到这样的回应之后应该是立即做出反应的,客窦婴迎来的反应却是不太友好,因为那是又一排的弩箭,准确的说是一圈,连着方才的那一排弩箭,刚好围成了一个圈子将这十几人给圈在了中间,仿佛就是画地为牢。
“我们这里不欢迎魏其侯,还请回吧!”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那临时搭成的城寨中传了出来,正是南宫羽在说话。
“南宫将军,是我呀,我是窦婴!”窦婴站在箭支围成的圈子中间,正要跨步出去,立刻就又有羽箭的破空声传来,那羽箭准确的钉在了他的面前不足三十公分的距离上,刚好是他落下脚所处的位置,所以他的脚就那样悬在半空中,额头的冷汗涔涔直下。
“好了南宫将军,让魏其侯还有他的将军们进来吧,这营地还是人家给我们找的呢,我们不能忘恩负义是吧!”说过之后,一队甲兵立刻就出现在营门后面列成两个纵列面对面站着,说起来是在迎接窦婴,但是实际上却是在给这个百战将军一个下马威。
窦婴虽然已经年迈,但是却也不是小菜鸡,所以漠视了那种锋锐无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