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啊,不想驳您的面子,咱们的家的舞姬卖艺不卖身的……”
“咣啷”又一锭银子飞上台,这在此地已经是大价钱了,老鸨眉开眼笑,马上开口道:“好嘞,既然道爷您如此诚心,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这就给你送到三楼雅间,您二位好好享受一晚。”
接着望向那名年幼的舞姬,发狠道:“道爷的身份尊贵,给我伺候好了,如果明天出门说了你的不是,自己想后果去吧。”
舞姬大多是自幼无父无母的孤儿,被妓院买了来,到了年岁就会上楼接客。不赚够了赎身钱,一辈子都要栖身在这里,永远没有自由。
沈飞此举在众人看来,等于说是为这名年幼的女子“破心”,没有价钱老鸨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先把她抬过来。”沈飞敲敲桌子。
老鸨虽不知他此举何意,还是吩咐手下道:“道爷吩咐了,聋了啊,还不快去。”
两名肌肉壮汉立时一个抬脚,一个架头,把颤抖地厉害,眼里含着泪想哭又不敢哭的受伤舞姬抬到了沈飞的桌子边上。她的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眼神无辜而又无助,右足足踝夸张的扭曲看着就痛。
“放下就好。”两名壮汉依言做了。
“你叫什么名字?”沈飞坐在位子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坐倒在冰冷地面上,拼命向后躲闪却又被壮汉拦住退路的年幼舞姬,“不要害怕,回答我就好。”他俯下身,将手伸过去,伸到舞姬的两腿之间,这引起了众人的唏嘘,以及纳兰若雪的暴跳如雷。
“砰!”的一声,桌子几乎被震碎了。
“你叫什么名字。”沈飞不以为意,继续问。
“人家,人家没有名字,妈妈一直喊我月儿……”年幼的舞姬感受到肌肤接触传达而来的感觉,想动又不敢动,拼命往身后看,面对如狼似虎的道爷,一直蹂躏她,剥削她的“妈妈”反而成为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沈飞给了钱,又是道士装扮,老鸨断不会为了一个肉奴得罪对方的,狠狠地看着她,示意她不要乱动。
“月儿……”沈飞的双手游离在月儿的腿间,微微蹙眉,“怎么这么巧。”
众人的目光充满垂涎,顺着他的手上下游弋,觉得口干舌燥,大口喝酒,目不转睛:“今年多大了。”
“十四岁。”月儿怯怯地说。
“好年纪,我上山的时候,比你还小一岁。”沈飞道,纳兰如雪却离开了位子,恨不得上前把沈飞不老实的手掰断。
“因为什么进入的翠兰轩?”沈飞继续问。
“因为……”月儿反而沉吟,低着眼,似乎这段历史是件伤心事。却在此时,听到“咔嚓”一声响,月儿痛的“哎呦”一声,捂住了受伤的脚踝。
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沈飞坐正了身子,收回了双手:“好了,等到晚上再把原因告诉我吧,你的断骨已经被我接上,自己上楼去吧,等着我,给我讲讲属于你的故事。”
“断骨接上了?”众人心中一动,同时意识到什么。
月儿更是大感惊讶,捂着伤口呆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不像之前那么撕心裂肺地痛了,便试着松开手,果然看到前一刻还扭曲变形的右脚脚踝,虽然现在依然肿胀,但是关节已然归附了原位。
纳兰若雪总算是放心了,月儿身体的颤抖总算是停止了,带着点畏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坐在不远处面容清秀的男道士,却见沈飞喝了口酒,润润喉,淡淡地说:“我要你给我讲一夜的故事,没事的,放心去吧。”
众商贾大惊失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污浊之心,完全误会了面前的人,原来对方慈悲至此,是在悲悯世人。
“看来是真神仙啊。”
“神仙向来不入世,怎么会来到这般污秽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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