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能够介入这份真挚的友情,除了彼此。
从与沈飞第一次碰面开始,这还是邵白羽第一次看到他柔弱的一面,他知道是生活的压力强迫他圆滑过度,强迫他无比坚强,能够被沈飞敞开心扉,倒在怀里哭一次,邵白羽觉得很幸福,证明自己被沈飞需要,证明沈飞在自己面前可以毫无顾忌地卸下伪装,证明两人之间的友情又向前迈进了一步,邵白羽点点头,用男人的肩膀给予兄弟温暖。
寒风呼啸,露水凝霜,两人身上散发出激情如火的热度,这是青春的温度,是友情的温度,是喜极而泣的温度。
哭了好久,好久,“呜咽”的声音终于止住,沈飞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抹抹鼻子,对着邵白羽尴尬地说:“让你见笑了。”
邵白羽“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呢。”
“少来。”沈飞马上换了一副面孔。
邵白羽看着沈飞笑,有意避开尴尬的话题,说道:“对了,云师叔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寄存在气吞山河卷中了。”这个疑问在邵白羽心中盘亘了很久,看沈飞一直缄默,本来不想问了,却还是在寻找话题的时候,问了出来。
被他问的一愣,沈飞心里充满纠结,邵白羽是自己的朋友,按理说不该对他保有秘密,但是气吞山河卷内的人太重要,太重要,甚至关系到云师叔的生死,贸然告诉邵白羽的话,不仅可能为他引来杀身之祸,还有可能将云师叔的底细暴露出去。
沈飞很纠结,睫毛颤抖,目光闪烁,沉了一阵,却是邵白羽提前开口:“好了,好了,对你们之间的秘密我才没有兴趣呢,刚才逗你玩呢,睡觉吧。”
邵白羽转过身,语气虽然顽皮却依稀透露出失望,这让沈飞很不好受,上前凑了凑,解释道:“白羽,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但这是我和云师叔之间达成的协议,是我为他保有的秘密,关系重大,所以……”
“好了,睡觉吧。”这次轮到邵白羽用被子蒙住头了,他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真的有些生气。
沈飞无奈地叹息,在秘密和兄弟之间,他只能选择秘密,因为兄弟是一种友情的契约,而秘密是他和兄弟以外的人达成的契约,都是契约,互相不能重合也不能侵犯。哪怕关系再好,也不能因此违背原则。
沈飞知道邵白羽是真的有些生气的,心里不好受,但没有办法,他平躺着,望着头顶的圆月想到了那个冰峰一样的女人,想到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冷宫月啊,你现在在做什么,是否还和纳兰明珠一起,在为难掌教,咱们之间是否终有一天会刀剑相向?如果真的如此,你可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斩杀?”
月朦胧,风冷冽,沈飞的眼睛越来越沉,终于睡下了。
新一轮的对峙持续了三天,第四天的早上,铁背上人、钟离睿、云师叔的伤势都已痊愈,身体恢复,精神大好,召集众人在密室之中讨论接下来的对策。
三天时间,不长不短,道童们和附近村子的村民被魔教中人屠戮的七七八八,幸存者因为太过害怕,都都纷纷下山去了,龙虎山方面没有准备,食物和水源都成了难题,特别是水源,现在迫切需要一场战斗夺回水源。
密室中的所有人都清晰地意识到决一死战的重要,但他们都没有勇气承担一场死战的后果,所有的目光全部汇聚在云师叔的身上,等待他的定夺。
和平年代不明显,但当形势严峻,关系生死的情况出现,弱小者为了生存,普遍抱团聚集在一起,将所有希望寄托在领头人的身上,这个时候,领头人会具有无限大的权力,如果使用的好,说不定今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成就不朽伟业;如果运用得不好,则可能沉迷在权力的泥潭中,带领大家走向死亡。当权者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要面对的是决策问题,他们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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