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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颍的担忧确实有道理……有关肖悦的坏话,不知不觉中在年级里传开了。
肖悦在放学回家的公交车上,都能偶尔听到有人在谈论她。
从穿着、成绩,到长相、性格……有点小烦。
而这不耐烦的情绪,在发小们开口询问肖悦后,达到顶峰。
“黄颍?”
“干嘛?同桌有事儿吗?”
“看在我一直给你抄作业、讲题的份儿上……帮我个忙?”
“帮忙?”黄颍歪歪头,“是流言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
“拜托,同桌……”黄颍无语,“都快传遍全校了,谁不知道啊!而且越传越过分了……”
“过分?”
“嗯……”黄颍小心翼翼看了眼肖悦,“不过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用在意!”
“……不是,我没去打听流言。现在都说什么了?”
“啊……”黄颍眼神飘忽,“就穿你和一些男生的事儿……其实吧,就是有别的班男生开玩笑,后来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就传成……”
黄颍吱唔起来,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传成什么了?”
“那个……同桌,我说了你可别气啊?”
“……我不气,你说。”
“你和他在一起过……还那个过……”
“那个?哪个?”
“就是那个啦!”
黄颍说着,脸通红,眼睛都不敢看肖悦。
肖悦心中大致明悟,心中对这事儿的烦躁……变成了愤怒。
“谁传的?”
“啊?”
肖悦深呼吸一口,让自己表情不那么狰狞,语气平和。
“是谁开始传的,你知道吗?”
“有……有点头绪。”黄颍挠挠脑袋,刚想说,忽然一个女生走过来。
那人是陈媛。
她走过来,刚好碰倒肖悦的杯子。
碰地一声摔到地上,双层玻璃杯,摔个粉碎。
“对不起,对不起。”
陈媛刚弄倒肖悦的保温杯,就一个劲道歉,而且表情似乎要哭出来了。
肖悦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么一弄,更烦了。
“没事儿,赔个一样的就是了。”
这话说完,陈媛还在赔礼道歉,眼睛里甚至噙着泪。
肖悦看得直皱眉头。
“……行了,别道歉了,我说了没事儿!之后买个一样的赔我就行了,OK?我骂你了还是怎么你了?别哭行不行大姐?”
越说,陈媛委屈的表情越盛,甚至泪都流了下来。
好事的女生对着肖悦指指点点,男生也频频向这边望来,看肖悦的眼神……尽是打量,也有极个别纯粹好奇的,却不多。
肖悦烦躁得想动手。
她双手抱臂,一动不动地看着陈媛,不置一词。过了好一会儿,陈媛才哭哭啼啼开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不也没骂你么?”肖悦语气平淡,好言相向。
“可……可你让我赔,你一定生气了……呜……”
NND!弄坏别人东西,还不允许别人有情绪了?还不打算赔偿了?
肖悦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爆发。
“嗯,难道有人弄坏了我心爱的东西,还不准我生气了?”
“呜……”陈媛哭得梨花带雨,捂着脸。
“难道弄坏了别人的东西,不需要赔偿吗?”
“呜……”陈媛依旧只知道哭,肖悦快失去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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