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朕去劝降?”赵昺有些好笑道。
“属下岂敢,只是想劳烦王知事一趟!”陈凤林赶紧施礼道。
“王知事早就劝过,其不为所动,即便再去也是无功。附耳过来,朕叫你一个法子,保管能行……”赵昺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其靠近点儿给其出了个主意。
“属下明白了!”听罢,陈凤林笑了,转而又问道,“那王府那边也如法炮制?”
“他们那些人视百姓如蝼蚁,那个法子是不灵的,你得这么说……”赵昺又在其耳边说了几句道。
“是、是,属下这便去!”陈凤林听完眉开眼笑地敬了个礼,转身回城去了……
黄昏时分,扬州城的战事已经基本结束。赵昺已经回到南城外的行营之中,亲卫团及侍卫营撤防,只留辎重团负责协助打扫战场和收容俘虏、救护伤员。而他也才得以休息片刻,得空吃了说不上是哪顿饭。不过饭也吃的并不安生,不断有通讯兵来到行营禀告战况,请示如何处置。
首先退入府衙的马绍接受了议降的建议,他十分清楚当下的形势,扬州守军已经被击溃,严重的伤亡下也不足以再组织起反击。而他手上只有几十名亲随和不及逃走的吏员,另外就是城破之际随他逃进府衙的四、五百丁壮和残兵,此刻都是惶恐不安,显然也是全无斗志。且尚有一伙人脸色阴阳不定的盯着他,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另外一直称病在家的扬州知府拔都已然在城破后率先投降,并号召旧部停止抵抗。稍后,被罢职的都哥也开门请降,并协助宋军收拢旧部,开赴城外。而当初唯一留任的左手万户却被火炮炸死,其部作为守城的主力也伤亡极大。因而即便展开巷战也无可用之兵了。
如此情况下,马绍也不知道该怨谁,脱欢作为主帅临战脱逃,突出城后便音信皆无,也不知死活。而其几个留在城中的儿子,无论是从能力,还是威望都不足以挑起与宋军决死一战的重担,当下龟缩在王府中等待命运的裁判。若是当初脱欢决心守城,不强行突围分散了兵力,总还能抵挡上几日,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宋军这时已经全面入城将府衙团团围住,有宋将提出若是再负隅顽抗将血洗扬州城,届时鸡犬不留。马绍在忠义和背叛之间挣扎了很久,还是同意了议降。但提出提出自己投降可以,但是要求保全全城百姓的性命,并善待他们,不得妄自屠戮。否则他将玉石俱焚,战至一人,也绝不投降。陈凤林十分痛快的答应了投降的条件,并提出以其为扬州主官的优厚条件。
马绍令人打开府衙大门,自己白衣跣足,披散头发,手捧印信,身后的随从捧着鱼鳞册并账目,率城中众人出门弃械投降。但就在陈凤林好生安慰,准备将其送出城外,到行营觐见陛下之时,突然大喊了声“大元皇帝万岁”之后,头触门前的拴马桩,自杀殉国!
赵昺闻报,虽然早知道这种结果,但还是感到有些伤感。命人将马绍遗体好好装殓,送到城中寺院暂昔,待来日送回家乡。同时传旨以王应麟主持扬州政务,遵守与马绍达成的协定,严令入城的各部严守军纪,不准妄杀百姓、不准杀降、不得劫掠,违者杀无赦。
至于镇南王府一家人则简单的多,赵昺令人将被俘的脱欢长子老章和脱不花押送到府门前,先以火炮轰开府门,然后放话若不投降,即刻便将两人处死。攻入府中后,男子为奴,女子为婢,老弱幼小皆杀。其实这招儿还是他跟蒙古人学的,当年他们攻宋之时可没有少用,逼的不少人叛降,也让许多忠烈之家灭门。
虽然如此与向来标榜的‘仁义’根本不沾边,但用起来丝毫也不内疚,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也正应了所谓的善恶终有报之说!当大炮架起来,老章兄弟二人被捆缚到门前时,镇南王府中的抵抗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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