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肚攒,拉饥荒欠债凑的,这个风险谢老汉可不敢冒,也冒不起。
“二弟,你是什么想法?”
就在众人都等着老谢的回复之时,李宪将目光放在了站在火墙边儿上,一直握着拳头不吭气儿的谢克。
“这是你结婚,心里边总得有个想法。”
从进屋到现在,这谢老二除了管邹妮和李友问了声好之后,就一直没说过话。
注意到这个,他不禁问到。
“对哩。”李宪这么一提,一旁的谢老大也抬起了头,问自己弟弟:“二哥儿,你是咋想的?”
两个哥哥问起,谢克的拳头握的更紧了:“爹,娘,你们做主。”
听儿子这么说,谢老汉狠狠一拍桌子,一咬牙,望向了媒婆:
“你去告诉那边儿,车,俺们给弄!”
“孩儿他爹,你使啥弄!”邹丽梅听到这儿,急了。
“二姨。”李宪再也憋不住了,直接拉起了谢老汉和邹丽梅的手:“你们跟我来。”
“这是啥车?”
谢家庄庄口前边,看着那两台被泥土覆盖昏黄一片的大家伙,谢老汉傻了眼。
半晌之后才拍了拍自己大
儿子的胳膊,问到。
谢老二在部队里这两年倒是涨了见识,可是这见识也只限于分得清东风和一汽。其他的,还真就抓瞎。
倒是谢老大,看着那奔驰前边的大圆环,惊讶的看了看李宪。
“爹,娘。”他深深的看了眼造的灰头土脸的李宪一家,这才看回了自己爹妈,道:“这两台车出去,那头铁定是挑不出啥了!”
晚上,了却了一桩大心事的谢老汉一家把原本婚礼准备用的东西从地窖里掏了出来,做了足足冷热八个菜。
酒桌上,听自家老大说起庄口那两台车就值个百多万的时候,平时听说镇子上谁家万元户都直啧嘴的谢老汉差点儿没吓到桌子低下。
再得知李友现在家里边儿包了林场,手下管着千多户,四五千人吃饭,谢老汉端着酒的手都哆嗦了。
谢帅谢克两个,再看向李宪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隔膜,客气的不像话。
邹妮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
就连本来亲热的不行的邹丽梅,都不知道手往哪儿放了。
还是邹妮拉着自己几十年未见的妹妹的手,噙着泪花一直说小时候的事儿。足足说了一个多钟头,才把姊妹之间因为财富而骤然产生的生疏消除了一些。
整个屋子里边儿,要说丝毫没有受到金钱影响的,屋子里边就可能就俩人了。
谁呢。
被邹妮用清水洗了便身子,恢复了粉雕玉琢的李玲玲。以及,谢老大家的大闺女,年仅六岁的谢依梵。
小丫头片子还没上学,都说闺女随爹,一张小脸儿活脱脱从谢老大那扒下来一般。一张圆嘟嘟的小脸,头上用红头绳扎了个朝天辫儿,浓眉大眼儿,看着就像是个削了皮的苹果。
农村的孩子,穿着上不怎么讲究,不过谢老大媳妇倒是能看出贤惠,把小丫头收拾的干干净净。
大人的世界可能因为外在的附加而影响,俩孩子可啥也不知道。
自打李宪一家一进屋,俩丫头就看对了眼儿。
趁着大人吃饭的时候,俩丫头就打破了初次见面的隔膜,凑合到了一起。
“玲姐儿。”大大的木桌下边儿,小谢丫盯着李玲玲脑袋上还没消肿的大青包,好奇问道:“你头上咋长了角?”
李玲玲瞪着大眼睛,一本正经:“这不是角。是包。”
“你骗人。”小谢嘴一撇,“俺听俺妈讲过那个故事,说是没到旱年,河里的龙儿就跑出来。能变成人样,可是脑袋上的角却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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