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的空间里金合欢的气息掺杂着几许血腥,让他不觉皱了皱眉。
“千渊姐?”
“找她干嘛?”千渊婳明显是没什么耐心,此刻与陈镜初肌肤相触之下,她呼吸里都是他的气息,那隐秘的药香说不上的诡异,像是钻进她骨子里,让她隐隐有一种堕入欲望深渊的暴虐。
“陈兰初的咒生蛊已解,只是他身上尚有一种古老的诡术,具体是什么我们指挥官没说,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沈靳之此言一出,缓步上前,一手轻抬,掌心上的东西像是玻璃种质地的豌豆荚,剔透如云的水色,夹杂着几丝血线。
千渊婳不疑有他,伸手一拿却发现那豌豆荚不似玉石的冷硬反而很暖很软,就像
毛毛虫!
“啊——”
千渊圣域一树桃花压海棠的女帝大人两辈子算起来差不多万年,这是第一次被吓得不知道自己是谁。
沈靳之看着某女花容失色那害怕不似作假,终是明白了临来之时,他们那个烟火不侵凉薄非人的指挥官为何有一瞬的迟疑。
原来,这个美得很放肆油盐不进的女人,还有一个软肋。
“沈靳之,你赶紧把它拿走!”她不自觉往陈镜初那里靠了靠,因为害怕却是有些色厉内荏的意思,那一双桃花眸里雾色渐深,倒是一时软得不像话。
看起来,想捏
沈靳之一手轻拈,不紧不慢道:“千渊姐,这是我们指挥官让我给你的。”
指挥官三字,他语气稍重,满意地看到她一瞬的僵硬。
“云家主?”
“不错。”沈靳之明显是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云锦沉,难道知道她怕这个?
“他给我这个干什么?”千渊婳明显是心有余悸,话里隐隐有一抹颤音。
“这是自陈兰初身体里取出的咒生蛊,是一种两生蛊,已经进入血炼期,开始吞噬宿主的魂元,简单来说,它目前已经有了意识。”沈靳之难得耐心地解释。
“谁的意识?”千渊婳有些懵一脸。
“陈兰初。”
寄生性的蛊炼化之始,会复制宿主的精神之海,从某种意义而言,可以算作神经元再生性共享,这一点千渊婳略有了解。
“可不可以不要?”她眼眸一弯,像是撒娇。
“如果你们指挥官想送我东西,可以把他自己送给我。”
得寸进尺!我们指挥官怎么能算东西!
沈靳之第一反应是这个女人不好伺候,第二反应
他是不是套路了他的指挥官大人?
他更不知道,这个不好伺候的女人以后他不得不伺候
“当然,不可以。”沈靳之漠然的冷眸略微一敛,十分不好商量。
话落,见千渊婳似是一脸委屈,沈靳之突然情商上线,补充说道:“你想得,比你自己还美。”
千渊婳:
所以,她到底要不要?
沈靳之明显不是闷骚人设,此刻的求生欲倒是让她一时不忍下手。
见她眸色不定,沈靳之直接将那豌豆荚一样的两生蛊放在她手上,转身的一刹,突地有一种幸不辱命的感觉。
“等等。”
“千渊姐还有事?”沈靳之禁不住想,如果她不要,他能不能直接把那两生蛊塞到她嘴里让她吐不出来?顺便安静一下。
“云家主为何不等我?”她本想问为何不是他亲自送来,转而想到那人一身红尘独我不拈花的妖骨,默默作罢。
“我们指挥官对花粉过敏,尤其,是桃花。”沈靳之视线若有似无地自陈镜初身上一掠而过,暗示十足。
千渊婳:
误会!绝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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